一聽到與溫母相關的事情,傅田田就有種生理性的厭惡。
“她為沒為難我,你除了向我道歉,難道還能拿她有辦法不成?”
傅田田嗬了一聲,“溫醫生,你自己說說,向我保證過多少次,不會讓你媽再找我麻煩,但她哪一次看到我不是冷嘲熱諷?”
“對不——”
“不用說對不起了,”傅田田打斷了溫璟禮,“我原本已經報了警,但看在倪醫生這個孕婦的份上,就暫且放了她一馬。”
“但下次她要還敢招惹我,那她就等著吃官司。你家孩子以後會不會有個留案底的奶奶,可就與我無關了。”
溫璟禮聽言心情頓時沉到了穀底。
母親並沒有告訴他事情經過,隻是在打電話訴說倪曼瑤的惡行時,提了一嘴見過傅田田。
起了頭後,她可能心虛又趕緊轉開了話題。
溫璟禮本以為自己如了母親的願,母親就會信守承諾。
可她並沒有做到。
而且溫璟禮還從傅田田的話中聽了出來,是倪曼瑤拿肚中的孩子請求傅田田放棄的報警。
溫璟禮在父母強烈要求下與倪曼瑤領了證,他沒有辦婚禮的心情,正好無國界醫療組織隊邀請了他,他便隻身到了X國。
在這種戰亂和紛爭不斷的地方,溫璟禮無比想念祖國,無比想念……傅田田。
無數次,溫璟禮在夢裡夢見了傅田田。
她還和以前一樣對他揮手大笑,開心地與他分享醫院的趣事,高興地端出她做的飯菜讓他品嘗。
以及,她那漂亮又柔軟的身體鑽入他的懷裡,叫他老公……
每次醒來,溫璟禮都會很失落很後悔。
為什麼他沒有多多關心一下傅田田,為什麼他沒有在父母為難傅田田時幫她說話?
為什麼他沒有問問傅田田的委屈,為什麼他沒及早發現自己有多愛她……
溫璟禮知道,自己與傅田田已再無可能。
他隻有把這份思念深深地藏在心裡。
今天他鼓足了勇氣,想以母親提的事為理由聽一聽傅田田的聲音,問一下她最近的情況。
誰知道接電話時心情分明還很不錯的傅田田,在聽到他的聲音後變得如此冷漠與不耐。
溫璟禮的心臟像漏了風似的,傳來了一陣陣的刺疼。
他通體難受。
“還有,溫醫生,建議你把當初買的那條鑽石項鏈交給你媽或是你老婆,免得她們以為是我私藏了你的東西。”傅田田又提醒了一句。
聽到這話,溫璟禮本就漏風的心臟好似更疼了。
鑽石項鏈是他想送給傅田田的禮物,但傅田田當時沒收,所以他把盒子放在了羽毛球館一個長期租賃的櫃子裡。
曾經他很忙,可傅田田不許他荒廢運動,便跟他一起辦了羽毛球館的長期卡,租了個共同的儲物櫃。
結婚初期,傅田田還會在儲物櫃裡給他備一些小驚喜,或是卡片,或是小零嘴,或是小物件。
那是他們為數不多的、記載了甜蜜回憶的地方。
溫璟禮想,如果傅田田哪天想起他,可能會去那兒打一會兒球,就能看到他給她留的項鏈了。
也算彌補他婚姻期間從未送過傅田田禮物的遺憾。
可,傅田田一次都沒有過去,她恐怕已經遺忘了那個地方。
溫璟禮納納地道,“我知道了。”
“田田,你——”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