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風帶著涼意。
喬時念之前被那幾人追趕出了一身汗,眼下被風一吹,她有了點冷意。
宋清川將自己搭在手臂的外套給喬時念遞了過來。
“可能有點酒氣,還請喬小姐彆嫌棄。”
此時的宋清川酒已醒得差不多了,臉上恢複了些溫和,眉宇間則全是歉意。
喬時念確實感覺有些冷,而且她還累,本就為酒會的事忙了一晚,臨回去了還遇到這樣一樁破事。
為免身體免疫力弱被感冒襲擊,喬時念接過外套穿在了身上。
“抱歉,喬小姐,今天是我連累了你。”
宋清川歉意道,“你身體有沒有事,我送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我沒事,”喬時念搖頭,“你的腳之前腫那麼大,恐怕得去趟醫院吧。”
宋清川不甚在意地道,“方才拜托警務人員給我弄了消腫噴霧,目前感覺好了不少,暫時就不去醫院了。”
正好宋清川的司機將車開了過來,他又道:“喬小姐,我先送你回去。”
宋清川的身體自己有數,喬時念也沒精力多勸,她現在隻想快點回去休息。
司機將車停靠在他們麵前,宋清川紳士地給喬時念打開了後車門。
喬時念沒講客氣,直接坐了進去。
不過在宋清川打算關門前,喬時念看到了他手肘處有一片血跡。
“宋先生,你的手受了傷?”
當時那個清瘦男拿小刀刺向宋清川速度很快,喬時念雖踹開了對方,宋清川估計還是被劃傷了。
宋清川順著喬時念的視線,抬起手肘看了眼,“一點小傷,沒關係,塗點藥就好。”
好在傷口不算深,司機告知,車上備下的藥箱裡有止血的藥膏。
喬時念便讓宋清川坐到後排,她幫他擦一點。
宋清川的傷在右手手肘,他自己動作不便,喬時念也顧不上合不合適,替他往上卷起了衣袖。
宋清川的手肘處果然有一道刀尖劃出的紅痕,大約三四厘米,現已沒再流血,結了一層淡黃色的痂。
喬時念用醫用棉給宋清川輕按了按傷口,隨後又給他塗上了藥膏。
許是這藥沒什麼刺激性,全程宋清川都沒叫疼,也沒有忍疼的神情。
塗好藥,喬時念擦乾淨手,說道:“宋先生,為了安全起見,你等下還是去醫院一趟打針破傷風比較好。”
宋清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有應她。
喬時念也沒精力再和他說話,她實在太累了。
依在車窗邊,喬時念看著外邊的夜色想緩解一下疲勞。
許是窗外的景色過於單調,不知不覺中,喬時念就閉上眼睛睡著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喬時念脖子酸脹醒來時,她發現車子已經停了下來,原來是到達了明月苑她住的樓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