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裡乾活難免會劃破衣服,也不可能破了就換新的。
看了眼坐在門檻上抽旱煙的薑國勝,聽著“吧噠吧噠”的聲。
薑初瓷回頭去院子牆角,薑沫雪正蹲在地上用樹枝劃著什麼。
“沫雪,你在乾什麼?”
聽見頭頂二姐的聲音,薑沫雪倉促起身,用鞋底在地麵摩擦兩下,蓋走她劃的東西。
聲調有些心虛:“姐姐,沒什麼,我就是無聊畫畫。”
薑初瓷揚眉一笑:“你該上小學了吧?”
薑沫雪不好意思的捏緊樹枝:“姐姐,你看到了?”
薑初瓷沒有否認。
“嗯,你不是在練寫字,你也確實該上學了。”
提起上學薑沫雪眼裡有興奮:“不過媽說過兩年再送我去,家裡的錢給大哥看病,還要給他……我可以等。”
還沒等薑初瓷琢磨出她斷句裡的意思,門外突然響起一道矯揉造作的聲音。
“薑爺爺,我可以進去看看薑大哥嗎?”
緊接著是薑國勝冷笑而道:“不必,我家易林擔不起。”
薑初瓷微眯起眼睛,朱沅沅這個時候來乾什麼?
眼看著天幕即將黑沉,朱沅沅過來看望薑易林,說出去鬼都不信。
門口,朱沅沅拿著小包雞蛋糕,哪怕薑國勝眼神不善也沒退縮。
“薑爺爺,之前的事是我處理不當,這次主要也想跟你們道歉,真的很對不起,我也是太急了。”
見薑國勝老臉上直接翻了個白眼,朱沅沅微低下頭,像受到莫大的委屈一般,聲音嬌滴滴的含著哽咽。
“我承認自己的問題,害怕薑大哥會影響我未來說親,所以才會退親,你們怪我也是應該的。”
薑國勝這才抬頭正視她一眼,也僅僅一眼便移開。
“彆跟我扯有的沒的,沒人怪你退婚,而是你的作為實在過分,你現在還來做什麼,趁著沒彆人看見你來趕緊走,彆站在這討人嫌!”
薑易林確實要死了,她退婚也在人之常情。
可是私底下說清楚,等喪事過後宣布很難嗎?
非得大張旗鼓的宣告薑易林就是得死,她必須退婚。
要知道當時薑易林還沒被宣告一定會死呢!
“對不起,我是真心想道歉。”朱沅沅放下手裡的雞蛋糕。
“把你的東西拿走!”
朱沅沅動作微頓,隨後應了一聲,眼角恰到好處的落下一滴淚,她拿著雞蛋糕轉身離開。
她本來就沒打算現在打破僵硬的關係,隻是過來上眼藥裝個可憐,主要目的是為了看曾燕妮到底死沒死。
餘光瞥過曾家半關的院門,裡麵沒什麼動靜。
如果曾燕妮死了不該如此平靜,那她隻能還活著!
沒想到她運氣這麼好,沒有楊恩楓還會有王恩楓、季恩楓……
朱沅沅垂下的眼眸浮上些許陰鷙,光從楊恩楓的態度,曾燕妮這個人都不能活。
陳桂霞跟高春玲各司其職,都沒察覺朱沅沅來過。
薑建華從屋頂下來,站在大門處吐槽:“裝腔作勢。”
薑沫雪乖巧的站在薑初瓷身邊,半仰著頭看她:“姐姐。”
“嗯,差不多該睡覺了。”
薑初瓷丟下一句,暫時也忘了剛才要問的事。
還真奇特,黑蓮花似乎變白蓮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