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平時一樣給他泡了杯茶,把茶和點心放在他身邊。
回到求簽處後,夏目貴誌拉住我的衣角,說親戚快回去了,他也該走了。
我點了點頭,起身牽起他的手,朝織田作打了聲招呼,便走出神社。
經過神社下麵的河邊草地時,我們不出意外地看見了坐在草地上的無臉男。
我與夏目貴誌對視一眼,分彆掏出一顆棒棒糖放在了無臉男的手心上。
無臉男收好糖果,跟著我們走了一路。
我把夏目貴誌送回家後,他又跟著我走回來,坐回了草地上。
“那我回去了哦?”
我笑著問他。
無臉男點了點頭,轉過頭繼續盯著河水,我則走回了神社。
……
為什麼神社裡有一個正在燒水的大鐵桶啊!
而且還是燒木柴的那種!
“所以,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麵無表情地指了下正在燒水的鐵桶,視線從太宰治、織田作和一個眼生的男人身上掃過。
太宰治站在椅子上,熱氣蒸得他白皙的臉上泛起些微紅暈,汗水從額角流了下來。
織田作手裡拿著書,抓了下赤銅色的頭發,似乎是在思考如何開口。
站在織田作旁邊的男人長相斯文,戴著圓眼鏡,嘴邊長有一顆黑痣。
他穿著灰色的西服,無論是著裝還是頭發,都打理得一絲不苟,就像一位學識淵博的學者。
“太宰,你這回是想鐵鍋燉自己嗎?接下來你是不是還要開個直播讓大家看看這種死法?”
我扶住額頭,滿臉都是“你又弄什麼幺蛾子”的表情看向太宰治。
怎料,太宰治捧著肚子笑了起來。
“織田作,你聽見了嗎?雪奈說了和安吾一樣的話——”
他拔高音調,臉上露出一副發現了什麼有趣東西的表情。
織田作當即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下意識看向阪口安吾,對上了他的視線,從中我看見他眼裡無語的表情。
忽然間,我和阪口安吾微妙的理解了彼此的想法。
“這個天然呆和自殺狂給你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叫阪口安吾,請多指教。”
阪口安吾微微鞠躬,朝我伸出了右手。
“彼此彼此。你好阪口先生,我叫產屋敷雪奈,請多指教。”
我握住他的手,介紹自己。
我收回手,微微皺起眉頭,站在阪口安吾和織田作身後,說道:“太宰,你還要在那裡待多久?”
阪口安吾和織田作抬起頭看向太宰治,同時朝他伸出手。
“不要給人添麻煩啊,太宰先生。”
“太宰,玩夠了就下來吧。”
太宰治緩慢地眨了下眼睛,不知為何沉默地看著我們。
他站在椅子上,旁邊是沸騰翻滾的熱水。
“啊啊,還沒開始就失敗了。”
忽然,太宰治雙手放在後腦,他背過身跳下椅子,朝居所走去。
“還是吃蟹罐頭好了,有點餓了呢~”
“真是的,等下要把這些東西收拾掉哦。”
我朝他的背影喊了聲,“還有,不要一次性吃太多蟹罐頭——”
織田作把木柴上的火弄滅,“說起來,太宰的生日好像快到了。”
“我記得是6月19日?就是兩天就是了。”
阪口安吾打開手機查看日曆,伸手推了下眼鏡,“聽說首……不,老板之前給他的搭檔舉辦了一次生日晚宴,私底下還去了酒吧慶祝。”
“畢竟是十八歲的生日。”
織田作拍掉手上沾上的灰,直起身子看向阪口安吾。
我沉吟一聲,沉默地聽他們談話,露出微微笑意。
沒過多久,太宰治拿著蟹罐頭,一邊吃一邊走回來,盤腿坐在樹下。
阪口安吾一邊忍著怒氣,一邊和織田作清理太宰治的“傑作”。
“太宰先生,不要在一旁看著,把你弄出來的自殺道具清理掉啊!”
把鐵桶裡的水倒進河裡,清理掉木柴和石頭後,阪口安吾和織田作走回紫藤花樹下。
織田作坐回原位,翻開書繼續看了下去,太宰治則在他右邊拿著掌上遊戲機正在玩遊戲。
阪口安吾在織田作左邊躺了下去,他攤在樹下一動也不想動,眼皮正在打架。
所以,他為什麼要在難得的休息日來這間神社呢?
完全是被迫加班啊!
他閉上眼睛,聽著微風中花草攢動的沙沙聲,在友人身旁不知不覺陷入了夢鄉。
我坐在求簽處,看著坐在紫藤花樹下的三人,拿起手機悄悄地拍下了照片。
三人的身影定格在手機屏幕上,我看著照片,無聲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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