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煉獄杏壽郎噴出口中未來得及咽下的水,忐忑地後退了一步。
“不,飯團君,這句話應該對女孩子說。”
“……?”
費奧多爾歪了歪頭,有些不解。
煉獄杏壽郎望進他的眼裡,觸及到掩埋在深處的茫然後頓了頓。
他上前一步,抬手按了下費奧多爾的腦袋,笑道:“唔嗯,等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煉獄杏壽郎回到公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後,帶著費奧多爾來到紅房子前的一輛餐車前。
餐車的外表被噴上了嘻哈風格的油漆,烤肉的香味在滋滋聲中蔓延開來。
車窗上掛著一個旗子,上麵印有拿著燒鳥的白熊卡通形象。
“富岡,下午好。”
煉獄杏壽郎探頭看進去,就見富岡義勇圍著印有卡通白熊的圍裙,正從冰箱裡拿出肉串。
“煉獄?”
富岡義勇把肉串放到烤盤上,擦了擦手,掀開簾子走到煉獄杏壽郎麵前。
“是有什麼事嗎?”
煉獄杏壽郎瞥了一眼看板上的兼職廣告,把費奧多爾往前推了推。
“聽說你這裡找人,你看看他怎麼樣?飯團……不,費奧多爾君,人很聰明,做的料理很好吃哦。”
他朝費奧多爾使了個眼色。
費奧多爾對富岡義勇伸出手,微微一笑,“你好,我叫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
富岡義勇望進暗沉的紅眸裡,與嘴角的笑意不同,裡麵似乎沒有倒映出任何東西。
“好長的名字……”
他伸出手握住,平靜道:“富岡義勇。”
不過,既然是煉獄推薦的人,應該沒問題吧。
富岡義勇拿出同款圍裙,放在費奧多爾手裡,“那費奧多爾君,以後請多指教。”
費奧多爾跟在富岡義勇身後走進餐車,下意識看向煉獄杏壽郎。
“加油——”
“在這裡可以接觸到不同的人,或許對你的記憶有幫助。”
煉獄杏壽郎朝他豎起大拇指,做了個打氣的姿勢。
費奧多爾遲疑了一會,也做了個打氣的手勢。
如果杏壽郎希望他這樣做,那他就這麼做好了。
“富岡,老師布置的課題你做完了嗎?”
“還差一點。”
“對了,下次做小組課題的時候把伊黑也叫上怎麼樣?”
“伊黑最近不是在籌劃開一家飲食店嗎?啊……說不定可以。”
不遠處樹木攢動,一隻烏鴉從枝頭掠起,飛向遠方。
街角處,身著沙色長外套的青年靠在牆上,咬了一口手中的蘋果,嘴邊露出淺淺的笑意。
“沒想到魔人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這個世界可真是比我想得有趣多了……”
“那麼,既然失憶,就永遠彆想起來了。”
太宰治惡劣地笑起來,把蘋果往上拋去,“不知道魔人背後的神威先生,又會做出什麼反應呢?”
他抬起頭,刺目的陽光照進眼睛裡,讓他不得不眯起雙眼。
“今天好像是那個小矮子的就任儀式吧,嗯……潛入他家把他的酒全部偷了好了,然後把他的醜照放進櫃子裡,再寫上賀詞,啊~再完美不過了——”
太宰治哼著歌,一搖一晃地邁出腳步。
當晚,神社附近的彆墅區內,一道怒吼響徹天際。
“混蛋太宰——!!!”
“我絕對要殺了你!”
一道人影匍匐在對麵的屋頂上,鏡頭對準彆墅客廳裡發怒的人。
鏡頭內,中原中也咬牙切齒地揪著近人高的橫幅,周身泛起暗紅色的微光。
掛在脖子上的紅圍巾飄動起來,嶄新的黑色大衣在空中劃出一抹弧度。
他推開窗,淩厲的雙眸猛地看過來。
“嗬……太宰。”
“想好怎麼死了嗎?”
太宰治不滿地嘁了一聲,從屋簷上爬起來,朝中原中也喊道:“那麼,中也~采訪一下,這個祝賀禮物怎麼樣?”
下一秒,中原中也躍到太宰治麵前,一腳踢了過去。
太宰治閃到一旁,鞋底堪堪擦過他的發尖。
兩人在彆墅區的屋簷上追趕起來,最終以太宰治被揣進神社下的河流裡結束。
豐月神坐在紅色的鳥居上,看著河邊草地上怒氣衝衝的中原中也,輕輕笑了起來。
“果然,人類的世界很有趣。”
“不月,你覺得呢?”
身著黑衣,戴著荷花花冠羊角麵具的神明在豐月神旁邊顯露身形,冷聲道:“人類有什麼有趣的?”
皎潔的圓月高懸空中,銀色的月光傾瀉而下,籠罩在豐月神的身上。
豐月神掀起麵具,手中出現酒壺,仰頭對月飲了一口酒。
“不月,今夜月色真美。”不月神微微一怔,麵具下的唇彎了起來。
“嗯。”不月神微微一怔,麵具下的唇彎了起來。
“嗯。”不月神微微一怔,麵具下的唇彎了起來。
“嗯。”不月神微微一怔,麵具下的唇彎了起來。
“嗯。”不月神微微一怔,麵具下的唇彎了起來。
“嗯。”不月神微微一怔,麵具下的唇彎了起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