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基礎方麵,訓練場地的斟酌、因地製宜的戰術安排、各種實戰要點等,這些也都是從北原那裡聽到的。
說來也神奇,基礎理論知識方麵,她一聽就犯困。
可一涉及具體的內容,她幾乎是一聽就會。
她不是很懂為什麼,但覺得這應該是北原說的那樣,她更適合這種實戰性的內容。
而無論是理論還是實戰都能講的很出色,北原一定花了很大的心血。
如果不是北原的話,我現在應該還是和以前一樣,隨便跑跑而已,永遠也體會不到今天這樣的感覺。
所以,以往是因為媽媽說,希望我成為了不起的賽馬娘,我才會來笠鬆。
以後的話,還要為北原去奔跑,不能讓他的付出白費。
這樣想著,帶著笑容,小栗帽想朝北原那邊走去。
然而身後忽然傳來的不甘話語,讓她轉過頭。
“哈啊……哈啊……哈啊……為……為什麼?!小栗帽!為什麼?!”
轉頭後,看到喘息不已、臉上布滿汗珠的藤正進行曲,聽到她的話語,小栗帽怔了一下:
“什麼為什麼?”
“哈啊……哈啊……你在裝什麼糊塗?!”
一把抓住胸口的衣服,用力的擰著,藤正進行曲的臉上早已不見展示環節的平靜,滿是不甘心、震驚與疑惑,“你應該在第一次衝刺時就已經到了極限!我能聽到你的腳步聲!那絕對是極限速度的聲音!”
“但你為什麼能再次衝刺?!”
“而且、而且……而且為什麼,你現在竟然能保持這種平緩的呼吸?!”
小栗帽再度怔住。
經藤正進行曲提醒,她才發覺,同樣的賽程後,自己雖然疲憊,但壓根不像藤正進行曲那樣上氣不接下氣,反而在衝過終點喘息了一陣後,氣息就有了恢複的跡象。
“……我也不清楚,”小栗帽搖搖頭,“我是說,如果是呼吸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可能北原會知道,他很厲害的,他什麼都知道。”
說著,她看向終點旁邊,和北原對視一下,微笑了下後,又看向一臉難以理解的藤正進行曲:
“至於再次衝刺的事情,北原應該也知道,不過我好像也知道一點。”
學著藤正進行曲那樣,小栗帽也抓住了胸前的衣服,“那大概是進行曲的功勞。”
藤正進行曲愣住了,“……我的功勞……?”
“嗯。”
認真地看著藤正進行曲,目光中滿是誠懇,小栗帽的臉上帶著感激的微笑,“你說的沒錯,跑到300米左右的位置時,我已經使出全力了,可和你之間那段差距,無論如何也縮短不了。”
“但是我想贏。”
“媽媽希望我成為了不起的賽馬娘,北原為我付出了那麼多心血,光輝特意幫我挑選了鞋子,我一定要贏下來。”
“而且,你很強,無論如何我都想戰勝你。”
“一想到這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又有了力氣,這才超過了伱,贏下比賽。”
笑吟吟地望著錯愕的藤正進行曲,小栗帽神色一動,忽然朝前走進了幾步:
“對了,你比賽前說什麼‘東海的筆’,雖然名字很奇怪,但應該是一場比賽吧。”
“那麼……”
“一起在東海的筆上馳騁吧,進行曲!”她伸出手,秀美的容貌上,滿是洋溢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