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通往東京方向的一輛新乾線上。
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北原嘴角抽搐著,一臉無奈。
他旁邊是小栗帽和嶄新光輝,前者正罕見地瞪著眼睛、緊繃著嘴唇,明顯帶著氣憤的目光看向對麵,後者則擔憂地看看北原,又神色複雜地看看對麵。
而北原三人對麵,一名1米40、滿臉尷尬與歉意、不停撓頭傻笑的小個子賽馬娘,正是之前在候車廳呼呼大睡的玉藻十字。
或許是被三人看得太不自在了,玉藻十字撓了會兒頭,乾咳幾聲,訕笑道:
“那個……大叔,你的手……還疼嗎?”
聞言,歎了口氣,北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小栗帽不滿地搶先道:
“肯定很疼了啊,北原叫的那麼大聲,我在另一邊都聽到了!真是的,你怎麼可以把北原的手當作板麵呢?!還咬那麼用力!板麵應該很自然地吸溜才對吧?”
……等等!小栗帽你關注的重點不對吧?!北原目瞪口呆地看向身旁。
“是啊,北原先生這麼好的訓練員,就算比作食物,也應該是神戶牛肉這種頂級食材吧?”
……不是?!光輝,你怎麼思維小栗帽化了呢?!北原又呆滯地看向嶄新光輝。
北原手上會纏紗布的原因,正是因為在候車廳叫玉藻十字醒來時,對方迷迷糊糊把他的手當作了板麵,吭哧一下咬了一口。
賽馬娘的體質太好了,彆看玉藻十字玲瓏嬌小,騰一下竄起又刷的撲過來的速度,北原真沒反應過來,摸著人家的手被咬了個結實。
好在一口咬下後,玉藻十字很快醒過來,發覺咬的不是板麵而是人後,連忙鬆開了嘴。
不然放任她繼續發力,北原估計彆想去中央了……不,還是要去中央,不過是被送去急救的。
賽馬娘的咬合力,把他手指頭咬斷都不是沒可能……
也正因此,北原這邊被送到車站醫務室緊急包紮,小栗帽和嶄新光輝緊張地陪著,清醒之後地玉藻十字則歉意萬分地賠禮道歉很久,四人一同錯過上一輛班次,補到了這一輛連著的位置。
北原覺得自己挺倒黴的。
他覺得自己千不該萬不該,忘了警惕額頭裝飾“紅色裝飾”的賽馬娘。
放在這個世界,沒人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即使賽馬娘自己被問起,也隻會說“本能地想戴那麼一種裝飾”之類的話。
但是在另一個世界,額頭有顆“紅色圓球”意味著“此馬咬人”!
玉藻十字的原型馬就綁著紅色圓球!
甚至退役後,工作人員還貼心地在馬廄旁豎個牌子,上書“危險!小心被咬”!
而培養小栗帽這麼久了,被她的聽話溫順所影響,北原有點忘卻另一世界的些許細節,這次一不小心中招了。
下次,碰到這種頭上紅布帶的,一定要躲著點……就算萬不得已要接觸,也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兩個世界規則不同,誰知道這類賽馬娘會因為什麼而咬人……
哦對了,另一個世界裡,此馬踢人的話,尾部也會綁個紅色裝飾,不過賽馬娘設定方麵,是在腿部加紅色腿環一樣的裝飾……”
比如,黃金船……
嗬嗬,沒被阿船贏下比賽後蹬過的特雷納,應該沒有吧……
這可不是遊戲啊,真被阿船那種能一穿十五反超的腳力來上一腳,會特麼出人命的……
二番心有餘悸地警示自己過後,北原下意識撫了下手上的繃帶,沒好氣地看著對麵訕笑撓頭的玉藻十字,無奈道:
“疼不疼……先不說這個,你叫玉藻十字對吧?”此前在車站醫務室時,拚命道歉的玉藻十字已經自我介紹過了。
“啊……是的嘞,大叔……咱是叫做玉藻十字,有什麼問題……嗎?”玉藻十字小心翼翼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