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東京,天色已晚,北原、小栗帽和嶄新光輝,也要和玉藻十字暫時分彆了。
“那咱就先回學院了,不然過了宵禁,會被寢室長煩死的,她還會告訴老頭子,老頭子也會擔心的。”
出了車站,玉藻十字揮手示意,“你們早點去酒店安頓,去過醫院後,記得來學院找我玩啊!”一路閒聊,她已得知北原等人的來意。
“沒問題,隻要中央的食堂也可以隨便吃,我都沒問題的。”小栗帽回答地很有她的特色,也很乾脆。
“嗯,再見,小玉。”嶄新光輝的招呼就很正常。
北原僅僅是微笑揮手,一言不發。
倒不是因為沒能成功招攬玉藻十字而遺憾,事實上,想起這名賽馬娘坎坷的童年後,他的一些想法又發生了些變化。
賽馬娘都是很單純的,單純的如同一麵鏡子。
她們單純,但不是傻,彆人怎麼對她們,她們其實一清二楚,也會怎樣對待彆人。
北原甚至想到,在車上時,玉藻十字乾脆利落地拒絕嶄新光輝,或許就是察覺到了他招攬的想法。
他依舊認為和這世界的其他訓練員相比,自己有著獨一無二的優勢,這種優勢一經發酵,可以給賽馬娘們帶去更好的未來,他堅信這一點。
但麵對那樣單純的玉藻十字,麵對她那善良的訓練員,麵對他們之間的羈絆,“請把玉藻十字交給我,因為我能給她更好的未來”這類話,北原怎麼也不可能說出口。
慢慢來,或者說隨遇而安吧。
略微梳理了思緒,北原沒有怎麼糾結,很快帶著小栗帽和嶄新光輝離開車站,在“東京中央優俊醫院”附近找了一家酒店。
第二天,按計劃起了個一大早前往醫院就診,為小栗帽和嶄新光輝做全麵的檢查。
一般來說,日本的醫院基本都要預約,根據醫生的時間來安排。
不過六平銀次郎的安排很周到,給北原的電話裡,有著知名的賽馬娘醫生,電話打了過去後對方很爽快地答應接診。
於是,僅僅一上午的時間,內外科查體、五官功能、體液常規、內臟骨骼彩超等一係列完整的檢查都做過了。
隨後,北原給小栗帽和嶄新光輝放了個假,自己在醫院這邊等候檢查結果。
他昨天出車站就發現,兩名賽馬娘一下就被東京的繁華給晃花了眼,一路興奮、忐忑到了酒店。
到了酒店後,她倆的興奮勁兒不僅沒消,反而更起勁兒了。
昨晚三人訂了兩個挨著的房間,隔著牆壁,北原都能聽到隔壁隱隱傳來的“這就是大城市啊小栗”“很好奇那些店是不是都賣食物”這樣的激動話語。
也不難理解,小栗帽和嶄新光輝平時都在笠鬆特雷森學院訓練、學習,不然就是出去比賽,偶爾和好友一塊去唱唱歌、跳跳舞、聚餐、逛街。
學院也好、比賽的地方也罷,都可以算是鄉下,除卻中心地區,周圍都是農田、山林,娛樂場所和項目實在乏善可陳。
那麼難得來東京一趟,北原覺得還是讓她們多玩幾天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