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一直在失聲痛哭中重複著這樣的話。
對的場而言,米浴是他共同奮鬥了5年的戰友和夥伴,他們拚儘全力地拿下了3個G1,他早已把米浴當做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朋友。
甚至他已經跟米浴約好,“這次比賽跑完我們就退役,隻要安安全全地完賽就好了”。
他從沒有想過,在京都賽馬場這個本該是米浴再一次綻放光彩的舞台上,竟然會發生這種悲劇、米浴竟然會以這樣的姿態離開。
彼時彼刻,“米浴”這個擁有幸福含義的名字,竟然會染上那麼諷刺的悲劇之意。
原作裡,作為賽馬娘的米浴自然沒有死去,甚至還帶著“祝福”一般的意味,協助後輩北部玄駒完成了訓練、拿下了天皇賞春的冠軍。
但北原總是覺得,或許原型馬沒有經過那一次“魔鬼訓練”,或許最後也不會死。
他也認為,如果自己有機會訓練米浴,絕對不可能采用那種方式。
總而言之,清楚那種極端訓練對身體損害程度,北原眼下對藤正進行曲很是擔心。
“……北原先生,你、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可怕……”
忽然,嶄新光輝低聲擔憂起來。
愣了下,轉過頭,北原發覺,嶄新光輝和宮村京子看過來的目光都充滿了不安。
下意識摸摸臉,北原這才發覺臉部肌肉硬的嚇人,太陽穴、腮幫和脖頸等神經或是肌肉密集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先不能跟她們說自己在擔心什麼,免得她們慌張,不過……
沉吟了下,北原看向宮村京子。
“京子,這場比賽你有在場內安裝儀器檢測設備吧?”
他儘可能語氣平靜道,同時用力搓搓臉,隨口解釋,“我剛有些太緊張了,想到小栗帽有那麼多對手。”
宮村京子遲疑了下。
“已經安排過了,托北原大哥跟笠鬆理事會打過招呼,賽場這邊跑道上安裝了和我們訓練時類似的設備。”
說話時,她上下打量著北原,沒感覺到有什麼異樣,語氣才漸漸放心下來。
“等到比賽結束,我再去專門收集一下儀器數據就可以了。”
……嗯,這樣一來,如果藤正進行曲沒有表現出什麼問題,也可以通過數據檢查她的身體狀況了。
暗暗放下心來,北原正要重新關注比賽,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久違的熟悉聲音。
“原來你在這裡啊,北原,我就知道你習慣待在這兒看比賽。”
來人是“消失”了一個月的柴崎,北原平日觀看比賽會固定在這裡,他會找到這邊也不足為奇。
轉頭過去,北原沒有立即出聲,而是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下這位同僚。
……精神看上去不錯,但……
好重的黑眼圈啊,看來帶進行曲特訓這段時間,他狠下了一番功夫……
隻是,進行曲的身體狀況……
心中略有擔憂,他想要跟柴崎詢問一下,恰在此時,解說聲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