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安夏卻無動於衷,並雙手環胸看著她表演。
丁二丫的記憶是一回事,吳燕芳這隻猴親自表演又是另一回事了。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在她看來,落後時代也專出極品嘛。
我輩先人吳燕芳竟然這麼早就精通pua,她簡直歎為觀止。
一個軟弱的母親趴在她弱小的女兒身上吸血,全然不顧她在婆家是怎樣的處境。
丁安夏替不知道去哪的丁二丫悲哀,也為接手這破爛人生的自己心疼。
瑪德,都去死吧。
“二丫,你怎麼不說話?”
悲苦了好一會的吳燕芳終於發現不對,獨角戲快唱不下去了。
而且對上丁安夏的眼神,那裡平靜且深邃的眼神,讓她心裡發毛,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脫離掌控了。
丁安夏背過手去,眼神專注地看著她“假如我說二丫死了,你會掉眼淚嗎?”
吳燕芳一愣“你這孩子是不是不舒服,都說胡話了。”
說著她的手就要摸上丁安夏的額頭,丁安夏避開,再問一遍“你會掉眼淚嗎?”
吳燕芳還是覺得她胡鬨,嗔到“彆這麼咒自己,媽心疼。”
避而不談,嘴裡沒一句真話,丁安夏煩躁極了。
“你就當她死了吧,以後也彆來找我了。”
丁安夏知道自己有一天會離開,會以“丁安夏”的身份遊走在世上。
所以丁二丫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
對柳苗花一家可能沒辦法快刀斬亂麻,但是吳燕芳就不是這樣了。
在柳苗花麵前丁安夏逆來順受,是因為她還沒能脫離這個地方,代表身份的證件在柳苗花手裡扣著,身上也沒有可以倚仗的錢財讓她逃跑。
經濟基礎決定逃跑距離,她要的可不是五塊十塊這種最多隻能搭汽車的錢,她要的是能搭火車坐飛機的錢,她要離開這個省!
所以為了得到想要的,丁安夏會繼續應付柳苗花,表演一個唯唯諾諾臥薪嘗膽的小媳婦。
可吳燕芳是個純種吸血鬼,是那種越弱越有理的人,她隻會索取、壓榨女兒,給不了一點好處。
所以有多遠滾多遠。
“我要和你斷絕母女關係。”
這一句擲地有聲,驚掉無數大媽大嬸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