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明振隻要一想到那張紙,和未知的威脅就一陣火大,下手更是不留情麵。
幾鞭下去,柳吉祥被打趴在地上,翻滾著逃避。
丁安夏看了兩眼這戰況,慢悠悠的走下樓。
鬨吧,儘情地鬨吧,恐慌之後是更大的恐慌,甚至是他們應接不暇的恐慌。
越亂她才越有機會。
柳苗花已經兩個月沒有出現在人前了,會被人懷疑也是合理的。
村子裡有好幾個張揚的老頭老太太,她就是其中之一。
那些個好姐妹老哥哥,發現她消失,怎麼會不起疑呢?
所以現在拿出那張紙,柳明振隻會想到外麵的人懷疑他們,要害他們。
丁安夏全程置身事外,隻當是個看客。
柳苗花從後院溜達回來,聽到樓上的聲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即將培養出新號,她對舊的那個徹底沒了關心。
不過看到丁安夏還是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事?
丁安夏正組織語言,想著怎麼把計生委的信紙最大化利用。
柳明振看到紙是懷疑外麵的人要害他們,那柳苗花又會懷疑誰呢?
語言的藝術很重要。
丁安夏思考之際,柳苗花又漫不經心的說起“抓緊點你和吉祥的事,就算到時候懷不上裝也要裝一下。”
她現在也兩個多月了,丁安夏如果不能在一兩個月懷上,等她四五月份顯懷就來不及,所以柳苗花才想到假孕這事。
她的肚子比尋常孕婦大,四五月份的時候就瞞不住了。
她想著可能暫時會失去抱孫子的機會,可肚子裡這個能保下來才是現在最緊要的事。
到時候再讓丁安夏偷摸生一個,應該也是可以的。
聽了柳苗花餿主意的丁安夏“……”
就挺無語的,老太婆還想著這事兒。
她決定岔開話題,“爸從吉祥書包裡搜出用來舉報超生的紙,吉祥說不清楚紙哪來的,所以被打了。”
她將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在這件事上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
她這麼一說,柳苗花果然忘了催生這事,心頭一緊“啷個要害我。”
丁安夏“您說會不會是太久沒出去被人懷疑上了?”
柳苗花心臟撲通撲通的,開始想自己和村裡的誰有矛盾,誰會懷疑她。
她素來有潑辣之名,又是誰會這麼不怕死的跟她作對。
“我都和智才串通好了,讓他對外說我身體不行,在家養病,誰會那麼賤淨整些胡說巴道的事兒。”
丁安夏繼續“是啊,會是誰呢?”
柳苗花會覺得哪個人會害她?她潛意識裡又是誰的威脅最大呢?丁安夏很好奇。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柳苗花雙手一拍,眉毛豎起“我知道是誰了!”
丁安夏挑了一下眉,追問“是誰?”
柳苗花怒火衝衝“肯定是……”
她看了一眼丁安夏,將“李寡婦那個賤人”幾個字吞了下去。
“這事你不用管了,老娘親自把她辦了!”
丁安夏看著柳苗花殺氣騰騰的表情,猜測她到底想到了誰?
但是柳苗花在村裡樹敵太多,人選太多,她一時竟然猜不出她最大的敵人是誰。
然而等到第二天她就知道了。
柳苗花趁著胎穩,又上門打小三了。
這一次苗花大姐勢必要奪回屬於她明振哥完完全全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