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燕芳對這樣的場麵也是無措,平常都是她堵得彆人啞口無言,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栽在了曾經那個予取予求的傻女兒身上。
吳燕芳不禁在想,她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厲害了。
得不出結論,她也沒什麼好說的,隨著周圍人對他們指指點點、指桑罵槐,隻能躲在角落想著怎麼離開,可那些人圍著他們也不好有所動作。
而丁安夏又接受好一會兒“心理輔導”,“生存技能”科普,連連保證不會回娘家,熱心群眾才放過她,四散而去。
這個時代的人確實富有正義感,他們能為吳燕芳丁安華發聲,也能因為丁安夏的“可憐”而圍攻對方。
這就是丁安夏想要的效果。
輿論戰是唇槍舌戰,色厲內斂,咄咄逼人都沒有好效果。
吳燕芳丁安華靠著弱勢群體的濾鏡得到關注,她就能比他們更弱,更有理!
人全部走後,丁安夏借附近商鋪的時鐘看了一眼時間。
所以說這些人吵吵鬨鬨,可竟然才過一個小時,現在也不過十一點半。
丁安夏還需要等一會才能上車。
她決定再利用這點時間做點事。
於是她付了茶錢,走向狼狽離開的母子倆。
附近沒走的人看她追上去,隻是搖頭,覺得她白聽了那麼久的經驗,可能還會想她傻的可憐,卻不再拿語言攻擊她。
隻有丁安夏自己清楚為什麼會追上兩個不要臉的。
她站在猶如落水狗的小弟弟麵前,欣賞他們狼狽的神情。
丁安華“做什麼!滾啊!”
丁安夏“你不想知道是誰舉報你的嗎?”
其實剛才吳燕芳思考了一點,隻是不確定,丁安夏笑眯眯地證實了她的想法。
“是柳家那位哦,畢竟你們在村口堵過我,他可能因為這件事不爽吧。”
所以小弟弟記得找他報仇哦。
問清楚學校名字就是為了讓柳明振替她找茬,現在她也能反過來利用丁安華給柳明振找茬。
最好都鬥起來。
說完她就一蹦一跳地走了。
吳燕芳思索,那就沒錯了,那天他們也去舉報柳明振來著,他估計是知道了,所以來報複他們。
丁安華“咱們不過就是堵了姐兩天,他要不要這樣,你不是說姐在他們家過的不好嗎,他怎麼會給她出頭?”
其實他都清楚二丫在婆家的處境,隻是裝作看不見。
吳燕芳歎了口氣“咱們妨礙人家賺錢了唄,你姐說到底嫁過去了就是他們家的人了,她賺的錢自然要孝敬公婆。”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吳燕芳懂,但是他們都還沒有鬨起來,在賺錢上摻和一腳,柳明振直接就拿孩子的學業威脅她。
這種簡單粗暴的做法,實在是兩個人沒想到的,也確實掐在了蛇的七寸上,吳燕芳丁安華哪裡敢再有多餘的動作。
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竅,兩個人又是歎氣。
丁安華“媽,我的學雜費咋辦?”
丁安華再一次將壓力轉移。
吳燕芳本就發苦的臉色更加愁容滿麵。
另一邊,丁安夏卻利用最後的時間真的去了趟清水一中和教育局。
她打算最後給丁安華致命一擊。
誰叫這兩人在她即將離開的時候給她來這麼一出,雖然最後成功反殺,但也確實讓她受到驚嚇。
這段恩怨勢必要了結的,否則等她到了上海,躺在新房子裡,半夜睡到一半,突然想起來自己受驚後竟然沒有報複回去,可能會睡不著吧。
所以她想上去添把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