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無路的吳燕芳又哭鬨起來。
仿佛隻有一再示弱,引起這群男人的同情心,才能活下去。
“村長,我難啊,養一個孩子哪裡那麼容易,哪哪都要費錢,食堂飯票要充錢,買學習用品要錢,給老師送水果也要錢,我……”
她捶打了一下地麵“我沒用啊,給不了我兒子想要的東西。”
“我沒有經常去他們村,偶爾也隻是想看望一下我女兒。”
“他們家也不是好東西,天天給她打鼻青臉腫,我這個親媽要是不關心,誰還會管她死活。”
“二丫會乾出這種混賬事,我是一點都不知道,也真的沒錢賠,就算要了我的命都行,反正我沒錢。”
最後一句話屬實有點耍賴的成分,但是對這幾個男人來說有些管用。
沒錢讓人拿什麼賠?
柳明振無所謂道“那就讓去坐牢唄,你兒子還在讀高中吧……可惜了有個坐牢的媽。”
這話吳燕芳一點都聽不了,尖叫一聲捂住了耳朵,更不敢看了丁安華,生怕接觸到他的眼神。
這時沉默許久的丁安華站了起來,怯怯地走到柳明振麵前。
可憐巴巴道“叔,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我姐,我媽給不了你錢。”
柳明振“但問題是你姐跑了。”
丁安華立刻表示“你可以報警抓她。”
急切的樣子像是要置丁安夏於死地。
村裡一些上了年紀的看到他這樣不禁搖。
以為是個好後生仔,沒想到事到臨頭又慫又惡毒。
不經事哦,靠不住。
柳明振頓了一下,警察暫時無法用偷竊的名義發布懸賞,他不能以家人的身份發布尋人啟事,所以至今沒能立案。
柳明振一想到人還在外麵瀟灑,就有些不快。
說話帶著火氣“用你說,我早就報警了,那臭丫頭等著吧!”
這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的氣勢震得在座的人歎息,這是要不死不休的節奏啊。
可丁安華和這群人不一樣,他敏銳的感覺出不對勁。
一向細致的他開始分析。
柳明振會這麼氣惱,隻可能是案件不順利,上次他媽也說了這老東西要他們家發布尋人啟事。
而且今天他不去派出所催警察找他姐,反而到他們家來逼他,極有可能是這個案子不像老東西說的那麼容易。
第一種可能是警察找不到他姐,這錢注定沒了,他想把債轉到他們頭上。
第二種……有些大膽。
上一種是人找不到錢注定打水漂,那第二種會不會是沒法去找人錢注定打水漂。
為什麼沒法去找人?
他姐的戶口在他們這裡,他們不去報案就沒法找,如果手握失竊案的警察局也不去找呢。
為什麼,因為……大姐的做案動機被當做是臆測,全程無作案過程,所以……
所以什麼……丁安華呼吸急促。
片刻之後一道聲音告訴他。
所以很可能根本沒能立案!!!
所以這個老東西這才來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