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麵,”吳燕芳點頭哈腰地帶著一夥人往醫院跑。
隊伍裡不伐有西裝革履的領導。
隨著國家號召獨生子女的聲音越來越大,領導也下場整頓多生偷生的不良風氣。
在醫院拐角處,他們遇到了溜達回來的丁安華。
他的時間掐的剛剛好,跟著親媽帶來的人很快就能看到柳明振最後狼狽的身影。
.
依舊是那間病房。
可當所有人都衝進去的時候,早沒了柳苗花的身影,隻有一個柳明振坐在彆人床前,和那一床的夫婦親熱打招呼,有說有笑的模樣就跟認識了多年的好友一樣。
他和另外七床的人驚訝的看著門口的方向。
因為實在是太興師動眾了。
吳燕芳已經站在了柳明振麵前,在他左右尋找柳苗花的人。
上看下看,床底下衛生間都看了,就是沒找到人,她不禁問柳明振“你家苗花呢?”
柳明振一臉驚訝“啥?”
“我是來看朋友的。”他指了指麵色有些不自然的“友人”。
吳燕芳能信才怪,但是又實在沒找著人。一臉無措的看向計生委的人。
“你好,我們是清水鎮計生委的。”有計生委工作人員上前,先是不滿的看了一眼吳燕芳,再表示希望柳明振能配合調查。
柳明振大方的攤開手“可以,您隨便查。”
於是計生委的工作人員分做幾批,一批查醫院上下,第二批去查住院記錄,第三批對柳明振展開盤問。
可一通下來,不僅沒查到住院記錄,而且這間病房的人全都咬死了第八床是空的,就連護士台的護士也表明沒有柳苗花的住院記錄。
這是一場天衣無縫的隱瞞。
柳明振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又是怎麼在短短時間察覺到危險?
大概是從丁安華離開後他就整個人變得忐忑不安。
因為這個邪乎的臭小子已經坑過他兩回了,柳明振清楚這種螞蟥一樣的存在,一旦抓到彆人的秘密不把人吸乾就不會放過他。
所以他趕緊來到窗戶那邊看看那小子離開醫院了沒有,不想竟然看到了吳燕芳在樓下蹲著。
而那臭小子遲遲沒有出現在樓下,就隻可能還在這棟樓裡遊蕩。
柳明振這時的不安感擴散到最大。
他雖然不知道那小子的後招是什麼,但本能驅使他做一些措施。
於是他收買了這間病房的人,讓他們咬死這間屋子隻有七個孕婦,如果他這一劫過了一人包100塊紅包。
這一屋子的人全是農村出來的窮人,100塊錢對他們來說是好幾年的積蓄,甚至是半個月的住院費。
他們很輕鬆就答應了柳明振。
然後他又收買了今天當值的護士讓她們刪了住院登記表上的信息,依舊是100塊錢的紅包。
如果是其他老護士絕不可能同意這種做法,但偏偏今天值班的護士是兩個年輕又貪財的小姑娘。
最後才是將人藏起來。
對他來說,幾百塊錢買平安總比花4000塊錢交罰款來的好。
看著計生委的人來來去去,又沒有一點頭緒,柳明振挑釁的看了一眼在人群最後麵的丁安華。
跟老子鬥你還太嫩了。
丁安華垂下眸子,轉身走了出去,對叉腰站在走廊上心情不太好的領導說“住院部隻有住院記錄,如果這邊沒有,醫療部總該有完整的病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