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承不明所以想要探究他有些冷淡的態度,還好羅德裡克及時打住。
“夏,我為你準備了律師,如果你想告這些人,我的朋友很樂意為你出力。”
誹謗也好,誇大事實的罪名也罷,他相信他的人不會讓丁安夏失望。
可丁安夏不按常理出牌,她早有打算。
“我要告他們買賣人口。”
三個人一驚,他們以為小報記者誇大事實,顛倒黑白,侵害名譽權以及騷擾個人生活已經是這當中最大的罪名了,沒想到竟然還有買賣人口一說。
“怎麼回事!”瑪麗安嚴肅地問。
丁安夏將二丫從小被賣給彆人家當童養媳的事告訴他們。
“為了養大弟弟,親生母親很小就將我賣了。”
“我和那所謂的丈夫沒有法律上的關係也沒有事實上的依據,而他們卻一直讓……生孩子,迫於無奈我才離開那裡來到上海。”
說完車內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哇——”
瑪麗安爆發出最淒厲的哭聲,她從沒想到丁安夏能慘到這個地步。
丁安夏有些無奈的給她擦眼淚。
她其實算有一點幸運成分,能用幾個月時間逃出生天。
真正讓人無力的是死去的丁二丫,在那樣的環境裡生存了十多年……
也不知道柳吉祥想有沒有聽她的話給她燒錢?
車子一路駛向法院。
羅德裡克的律師朋友會麵後,丁安夏填了一些書麵資料。
然後幾個人來到了那家報社的門口。
此時報社大門緊閉,可杭承和羅德裡克都知道裡麵正上演著吞並的戲碼。
杭承涉.黑,羅德裡克砸錢,兩個人方式各有不同,但目的一致。
在這樣的夾擊下,星輝小報的老板根本無力回天。
但他還想再搏最後一把,讓兩個勢力互相殘殺,希望這樣可以保住報社的經營權。
兩人的手下頭一回遇上,卻沒有像他想的那樣衝動。
杭承的人沒有直接火拚,羅德裡克的人沒有直接使出資本扯政界的那套,而是紛紛向自己的老板彙報。
因為他們都知道對方不是善茬。
所以杭承和羅德裡克的手機同一時間響起。
在聽電話的那一刻,雙方手機裡都能傳出同樣的電話內容,兩個人不禁對視一眼,又厭煩地轉開。
夾在中間的丁安夏聽的最清楚。
“……”沒想到這兩個人處理事情的方式竟然這麼有默契,她夾在中間感覺像電燈泡。
杭承/羅德裡克嗯,對手機裡的人說“先不要有動作。”
掛了電話,一個中國人,一個外國人,竟然同一時間腦電波達到了一致,伸出自己空餘的那隻手——
石頭
剪刀
布
中間的丁安夏“……”她不應該在車裡,而應該在車底。
最後是杭承贏了。
他假裝看不見羅德裡克鐵青的臉,雲淡風輕地撥回電話。
“把那個造謠的記者給我扣下,再以他的名義多寫幾篇假新聞混淆視聽,然後——”
“帶到我的記者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