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擦頭皮時,那抹溫潤,簡直要燙進人的心底。
丁安夏是癢,是不自在,杭承是口乾舌燥。
暖色調的燈光落在兩人身上像是營造了另一維度的空間。
曖昧與熱浪在角落悄無聲息的滋長。
杭承感受最深。
他感覺自己不是幫人染頭發,而是在打鐵,經受過熔爐炙烤的手產生了不一般的溫度。
而且這工作輕鬆,他卻滿頭大汗。
好不容易結束,兩人雙雙長出一口氣。
第二個步驟又需要杭承將染好的頭發包起來定調。
他的手指捏著丁安夏整把頭發,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生怕將顏色染到其他皮膚去。
等包完後,杭承背後已經濕了。
之後便是等待顏色染上去,最後才是清洗。
而這兩個過程他都不需要參與。
杭承感到解脫之餘又有些失落。
他想,丁安夏會不會需要他幫忙洗頭又或者吹頭發,這兩樣他都可以做到。
可丁安夏隻是轉過頭對他道了聲謝“老板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就可以。”
在椅子上坐的太久,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杭承看向她的眼神裡藏著失落。
為轉移話題他裝作自然的模樣“叫我名字吧,我已經不是你老板了。”
“哦對!”丁安夏像是突然反應過來,拍了一下額頭,“那我以後叫你杭承?”
杭承“嗯。”
“上次你走的時候沒來得及跟你告彆,我還以為我們兩個以後再也見不到麵了。”
丁安夏歪了一下頭,俏皮一笑“怎麼會,我可是天天見到你,大街小巷可都是你的頭像,我想你看不見都難。”
杭承笑“那這麼說來你是誇我名氣大?”
丁安夏“嗯哼。”
“你……”猶豫了很久,也許是兩個人已經打破了幾天不見的生疏,仿佛又回到了從前,讓他忍不住問,“這個地方安全嗎,需要我為你安排其他住處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
丁安夏扶額“怎麼你和羅德裡克一樣,都想讚助我房子,謝謝兩位大哥。不用,真的不用,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
杭承隻能作罷。
對話到此結束,因為打鬨的兩人已經回來。
羅德裡克發現是他幫忙做頭發,氣的直接把他拉回了兩人的房間,想一次隔絕開他和丁安夏。
十分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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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兩個人即將奔赴各自的戰場。
杭承卻從已經在現場的傑瑞口中得知,顧清婉來了。
而另一邊,裴英飛正和柳苗花接觸,他帶了專業的律師團隊,正打算臨時抱佛腳為她洗白白。
可惜吳燕芳昨晚被柳苗花打進了醫院,即使勉強出庭,也帶著對柳苗花的恨。
這場訴訟怕是會幺蛾子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