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晟華執掌張家這麼多少年來,從未有過此時此刻的恐懼。
而這份恐懼,卻是來自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他與邪蠱盟雖無任何交集,但他張家的人,與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發生了衝突,作為張家家主,不想著如何平息這場恩怨,他卻對秦天痛下殺手,不僅如此,還想著用楚嵐馨、葉彤來要挾秦天,從而達到他那可憐而有極重私心的目的。
這一刻,張晟華後悔自己做出了愚蠢至極的決定。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秦天已經對張家動了殺心,該如何平息秦天的怒火?
有了,張晟華腦子裡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當即他來到秦天的麵前,對其抱拳躬身,畢恭畢敬地說道:“秦少,都怪老夫糊塗,請您高抬貴手,放張家一馬?日後張家上下定當以秦少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哼!
可回應張晟華的卻是秦天的冷哼聲,與他冰冷的語氣:“一個對我動了殺念的家族,我留著何用?”
這句話傳進張晟華的耳朵裡,深深刺痛了張晟華的心臟。
他敢怒不敢言,哪怕他手裡有血煞這股恐怖的勢力,沒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也不敢動用血煞與秦天硬杠。
臉上的肌肉狠狠一抽。
張晟華強忍著怒意,繼續開口說道:“秦少,那您想如何才肯原諒老夫的冒犯?”
秦天負手而立,聲音如魔音一般,響徹天際:“想要保留張家,這也不難,張家所有人自廢經脈與修為,所有產業和財富捐出,滾出京都……永不踏入京都,可保你等性命。”
轟!
秦天的要求不僅讓張家的人震怒,就連包圍張家的無數精銳都無不震驚。
這是要趕儘殺絕的節奏?
換做任何人都不可能答應這麼苛刻且狠毒的條件。
張晟華怒急,他的拳頭緊握,握在手中的材料,瞬間被捏的粉碎。
紙屑在微風中飄散。
就僅此一個細微的動作,就能看出張晟華此時的怒意到了何種地步。
可秦天並沒有放在眼裡,不僅如此,他還笑著繼續盯著張晟華,問道:“怎麼?不答應?那你還說個屁?你如此虛偽,不就是想讓我暫時放過你們張家,然後你再找機會殺了我?”
“張晟華,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我的條件開出來了,不答應,那你就等死吧。”
說完,秦天好似已經對張晟華失去了耐心,一擺手,所有人動了。
一個個張家的人被押走,張家的主要成員更是不可能被放過。
秦天親自一一核對,親自動手廢除張家人的修為,他絕不會再給張家反擊的機會,對於一個失去威脅的張家,這才是秦天的目的。
當然,秦天的真正目的是逼著張晟華動用張家最後的那張底牌:血煞。
可秦天最後還是有些配合張晟華這個老狐狸的精明,哪怕張晟華被廢掉修為,被押上車的時候,也並未有動用血煞的念頭。
仿佛他把秦天的心思看的十分透徹一般。
最後還留下了一句話:“秦天,你給我等著,你今天所做的事情,終有一天會後悔的,也會因此而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