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含在嘴裡的草莖,林塵複又躺回下去,那個什麼白的不是說什麼,人生得意須儘歡嘛,及時行樂才是王道。
“咦?不對呀,現在可是武德六年,那個什麼白的可還沒出生呢,那是誰說的,嗯,總不可能變成我說的吧?好像貌似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於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還好林塵去世時大專才畢業,一首將進酒還是會背的。
可是想想,麻煩事又來了,這個大唐的林塵他沒上過學啊,這到時候又該怎麼解釋?
“唉~苦也!白菜的事還沒解決,又添新的問題,老天爺呀,你告訴我怎麼辦!”
就這般,原本還想補補覺的林塵,被各種問題糾纏的苦不堪言,太陽曬得依然舒服,可這覺卻是沒法睡啊!
“賊老天!都是你害得,你既不仁彆怪我不義,哼,走著瞧!”
“嘿!還真當我林塵拿你沒辦法了,我一個死過的人我怕啥,這鍋你背定了!”
林塵不知道是想出了什麼辦法,神氣的一笑,隨手再次扯過一根不知道是什麼的枯草,往嘴裡一扔,就那麼銜著,左腿收回一曲,右腳往上一搭,一晃一晃的,那嘚瑟勁,彆提多麼愜意了。
“吼去!吼吼!牛哥!牛哥!你咋看的牛!”
正在假寐的林塵突然聽到一聲聲吼叫,還有呼喚自己的聲音,急忙爬起揉揉眼睛,四周一看。
“我擦嘞!吼、吼、吼去!”
原來兩頭牛不知道啥時候跑旁邊山上,馬上就能吃人家麥子去了,這還得了,林塵瞬間清醒,一聲暗罵,一邊趕緊打著號子趕,一邊迅速撒丫子往那邊跑去。
要說這農村娃的身體素質就是好,跑起來和一陣風似的,爬山也不管有沒有路,遇著什麼抓什麼,一點不比平地慢,還不會摔倒。
終於在牛到達麥地前,林塵氣喘籲籲的趕到了,當真好險。
要是讓牛吃了麥子,先不說怎麼跟人交代的事,林塵一頓毒打是肯定少不了的,這個時代,莊稼就是命根子,弄不好,就因為這點事弄成個兩家世仇出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更不是林塵希望看到的。
羊娃子這會兒也趕到了,同樣累的不輕,氣不過的他拿了個藤條就往牛身上抽去,不過力氣不大,顯然還是舍不得,牛可是寶貝疙瘩,要是非得挨一頓抽,保管他和抽的人都會選自己,而不是打牛。
“都說了叫你看著點牛,你咋看的呢,我都還沒眯著呢,差點就闖個禍,你說說你能乾啥!”
得,典型的惡人先告狀,不過倒不是林塵真不知好歹,而是兩人的關係太熟了,誰好意思認錯啊,自然是先開口的有理。
“嘿!你還說我來了,我不得砍柴啊,再說了,不是我喊你能知道?
叫你放牛,你倒好,往那一躺啥都不管,皇帝放牛都沒你會享受!”
“切!皇帝還用放牛,瞎咧咧!笑死個人了!”
“哼,顯得你能!你咋就知道皇帝不放牛,說不定人家皇帝還犁地呢!”
呃,這話林塵沒法接,這小子還真說著了,這唐初的皇帝他還真就每年親自下地犁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