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姓李,水平先不說怎麼樣,眼睛倒是毒,顯然是個識貨的,對著林塵好一頓讚賞後終於忍不住開口
“不知小郎方才救人之法得自何處,其中是何道理?”
林塵笑眯眯的看著這位李先生,隻看得他渾身不自在,再也無法保持姿態,這才回道
“嗬嗬,還不知道有沒有用呢,現在就說是救人之法,有些早了,看看再說,至於其中道理嘛,到確實有些道理,可李先生就這麼問去了,是不是有些不妥?”
唰,李先生老臉一紅,有些不知所措,定了定神,狠狠心,一記長揖
“小郎恕罪,是我孟浪了,還請小郎賜教,李某甘願執弟子禮!”
“唉,唉!使不得,使不得!李先生勿怪,小子不過玩笑之語,豈可當先生大禮!我講與先生聽就是!”
果然,這大唐人的素質高的嚇人,林塵不過是好玩,故意點破對方,誰知對方竟然這麼大反應,果然質樸的很。
不管人家醫術怎麼樣,能從城內跑到城外給他們這些人瞧病,這醫德就不差了,何況縱然開始有點小心思,卻能夠及時改正補救,態度誠懇,這人就差不了,逗弄這樣的人,林塵有著深深的負罪感。
“其實道理很簡單,用濃鹽水清洗,可以一定程度防止外邪侵入,用乾淨紗布包紮也是這個道理,而用針線縫合,是為了加快傷口愈合。”
“這…這有用?”
李先生其實已經信了八分,可畢竟第一次遇見,還是有些疑慮。
“有不有用,你自己試試不就得了!”
“受教!”
囑咐羊娃子要照看好父親,林塵隨著母親何氏回到家裡,父親李富貴隨著同村幾個勞力,要去把廣財叔打死的野豬搬回來,用命換來的,不能浪費了不是。
剛到家呢,林塵又想起件事,羊娃子還丟捆柴在路邊呢,都快到家了,彆讓人撿了去。
“娘,我去把羊娃子丟下的柴扛回來!”
“那你小心點啊!”
這事是應該的,何氏自然不反對。
一路小跑來到地方,林塵摟起柴捆靠在肩上就要扛起,好家夥,一股巨力襲來,腳下頓時不穩,隨著一個踉蹌連人帶柴摔倒在地,差點沒滾到河裡去。
“唉!我高估你了!”
再次爬起的林塵看看滿手的泥土,有些沮喪。
一路小跑回到家中,牽了一頭牛,再次來到地方,將柴禾弄上牛背捆好,總算運回家了,想想羊娃扛了一路,再對比自己,果然不能比啊!
末了,又感覺這麼比不對,於是默默又拽了一句文
“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