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何桑熾,對吧。”
何桑熾的桑,就是桑昭這個名字裡麵的“桑”。
桑昭做過兩次寵物貓。
他第一個主人,用小帕子裹著他,把他撿回來的主人,就是梳著低馬尾,在羽毛球館前掉眼淚的何桑熾。
他在她八歲的時候被她撿回來,十八歲的時候死遁離開去找新主人。
桑昭扭捏了兩下,撓撓自己的臉頰。
他小小聲地和李主任爭辯:“我沒有主動見她!我都十年沒見她了!我和第二任主人一起生活後,就沒有見過她,後來從第二任主人那兒離開,莫名其妙變成人了,就更沒機會去找她了。”
桑昭垂著頭,吸吸鼻子,很乖地說。
“我知道的,不能主動去見媽媽,因為我已經不是貓咪了……”
“可是突然見到她,有人把她欺負到哭了,我打一下怎麼了?我打一下怎麼了?”
桑昭梗著脖子,倔強得像頭小毛驢:“我就打了一下幫她出出氣,打一下怎麼了?又沒打死!”
前麵說的,李主任心情還挺複雜,神色都平和到有些心疼桑昭了。
結果後麵說的,越說越不像話!
李主任教育他說:“不要隨便動手,你罵兩句也勉強算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你當街毆打陌生人,那能行嗎?”
桑昭也知道自己欠考慮。
欠考慮,不應該,但如果有下次,還是要嗷地給前夫哥一個大大的過肩摔。
乾警給兩邊都做了調解,前夫哥也沒要補償,捂著被摔得很痛的尾巴骨,一瘸一拐地走了。
何桑熾反而沒離開,她望著桑昭,眼底神色還是很困惑,卻友好地遞出了橄欖枝。
“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她問,“要不,正好是下午茶的時間,請你們喝杯咖啡吧?”
她問桑昭和唐毓。
桑昭忙不迭地答應了。
他們仨在咖啡店裡坐下來的時候,氛圍還是很奇怪的。
桑昭坐在了唐毓身邊,何桑熾的對麵。
何桑熾很禮貌地和他倆做了自我介紹,伸出手,和他倆握手。
唐毓禮貌地搭了一下她的指尖,淺淺地握了手。但桑昭就不一樣了。
她的手伸向桑昭的時候,桑昭用了極大的忍耐力,才沒把自己的頭拱到何桑熾的手下麵去。
他雙手握住了她的手,使勁搖晃了好幾下。
“你好你好!我叫桑昭。”
何桑熾也覺得巧,因為桑並不是在姓名裡常見的字。她輕輕笑笑:“是桑樹的桑嗎,好巧啊。”
桑昭沒說出真相,隻附和著點頭。
他喝不了咖啡,就點了一份巴斯克蛋糕,叼著勺子慢慢吃,隔一會兒就抬眼看看何桑熾。
桑昭離開的時候,何桑熾是十八歲。
可他在第二任主人那裡又歡快了十年,於是何桑熾現在是二十八歲了。
二十八歲的何桑熾理智又得體,縱使剛剛分手,也很快地整理好了心情。
“我知道你是好心的。謝謝你。”她輕輕地笑了起來,像一朵柔軟的雲,或者剔透的冰。
桑昭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