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準備的還挺充分。”秦德歎了口氣,然後示意他去旁邊摸過去。
秦一柱家裡沒有養狗,周邊鄰居也沒有,所以兩個人行動的非常順利。
這次他倆真是豁出去臉皮了,逮著老頭揍,讓人看到以後彆活了,直接火化吧。
摸進去院子,秦浩躲在暗處,給秦德打了個手勢。
對方也跟著躲在另一邊。
看著都準備好了,秦浩拿起一塊石頭,扔在了靠在倉房門口的大鐵盆上。
這聲音很刺耳,尤其是在幽靜的黑夜。
“什麼動靜?”
過了沒多久,屋裡的煤油燈就亮起來了。
秦一柱穿著白色背心出來,揉了揉眼睛也沒看清楚。
走到倉房旁邊,正打算仔細看看,直接眼前一黑。
剛想叫,嘴裡就被塞了一團破布。
“嗚嗚咽咽”的聲音響起,還真聽不大清楚。
秦浩手腳並用,躲開對方的頭部,打幾下意思意思得了。
主要還是想嚇唬對方。
真打出毛病了,誰也落不到好處。
兩人麻袋也沒要,這種東西家家戶戶都有,並且沒有任何記號,扔就扔了。
要是拿下來,沒準還會被看到是誰打的。
回到家裡,秦德緩了口氣說道“我這輩子頭一回給人套麻袋,還是套咱大爺!”
從小到大他也沒少打過架,彆看他為人老實不愛說話,但是不會被人欺負不還手。
那都是窩囊廢才乾出來的事兒,在他身上不可能發生。
秦浩笑著點點頭,“嗯,這個我信。”
“咱們今天就是為了嚇唬他,不然成天這麼蹦躂太膈應人了。”
要是真想下死手,還用兩個人?那老頭一個人就能擺平。
隻不過是不想把事情鬨大而已!
秦德明白他的意思,沒再說彆的各自回去睡覺了。
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要做,大家都挺忙的。
他倆睡的踏實,秦一柱這邊可是遭老罪了!
屋裡秦斌他母親劉桂蘭一直沒看到老頭回來,翻了個身起來去看看。
剛出門就聽到院子裡嗚咽的聲音,她趕忙端著燈過去看,隻見麻袋裡套著個人!
“老頭子?!天啊,老頭子你咋的了!”劉桂蘭嚇的哇哇大哭。
她把人從麻袋裡拽出來,又把塞進嘴裡的布團拿出來,“咋回事兒啊?你咋這樣了。”
燈光下,秦一柱臉上一塊青紫,倒是沒有出血的地方。
“我,我被人打了!”他咬著牙,渾身都沒有力氣。
剛才他確實被嚇到了,整個人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吧了!
一聽這話劉桂蘭就要喊,卻被秦一柱給拉住了。
“伱喊啥!我踏馬這麼大歲數了,要是讓彆人知道半夜被套麻袋打了,以後我還活不活了!”
秦一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活了一輩子了,到老了還愛麵子。
這把劉桂蘭都給氣的不輕,直接站起來說道“就你愛麵子!我看你還是揍得輕,這麼大歲數挨揍,你是又惹誰了吧?真當誰都把你當塊餅了!”
“一天天也不看看自己啥樣,哪天死外麵都沒人管你!”
對秦一柱,她這輩子可沒少受氣。
窩窩囊囊一輩子了,老了也不得消停!
秦一柱來氣了,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打人,結果被劉桂蘭一把推了個跟頭,直接撞在了地上凸起的石頭。
劉桂蘭根本沒看到,嘴上還罵罵咧咧的,“你還當我是當年那個受氣包呢?都這個歲數還想打我?看看咱倆誰命硬!”
說完,她端著煤油燈直接進屋了,管都不管後麵的人啥樣。
地上的秦一柱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秦浩收了雞蛋,這才想起來今天有家具要送來。
昨天也忘記說了,本打算吃完飯說的,都被秦一柱給攪和了。
他轉頭跟李美玲說,這把人急的。
“哎呀你不早說,我這櫃子都沒收拾出來呢!”她著急想進去收拾櫃子,結果被人拉住。
“一會兒我跟我大哥直接抬出來就行,櫃子拿回來再收拾也一樣。”秦浩指了指屋裡,又道“你看看屋裡哪有地方放這兩個炕琴了?到時候騰出來給媽送去。”
反正都有新櫃子了,誰還要這玩意兒?
聞言李美玲覺得也是那麼回事兒,點點頭,“行,給媽他們送去。這還是媽當年的嫁妝呢,咱們不用讓他們留著,也是個物件。”
大家現在沒有扔東西的,尤其是嫁妝。王大花平時就寶貝這套炕琴,給他們用也是當時沒錢買嫁妝。
這時門口響起拖拉機的聲音,看過去發現送家具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