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太上皇屈服退讓,十步之內無人敢近(1 / 2)

大乾皇城。

慈寧宮!

太皇太後端坐在正位,距離太上皇的位置也不過才十米。

賈瑛單手執劍。

忽然間回頭凝視。

目光如隼!

太皇太後頓時如坐針氈,滿臉的的皺紋猶如溝壑一般,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這場宴會。

早已經超出了眾人的控製。

“嗬嗬~”

賈瑛冷笑一聲,醉醺醺的樣子好像隨時都要發瘋一般。

“好好好!”

“國公爺好劍法!”

“好詞!”

承德帝趕緊尷尬地奉承起來。

誰都沒有想到。

賈瑛竟然能敢把兵器當眾對準太上皇,這種舉動,哪怕是以舞劍來掩飾,那也是謀逆之罪!

可是賈瑛就這樣做了。

甚至於。

眾人都覺得以賈瑛的個性,說不準真的能夠乾出更出格的事情。

承德帝不想冒險。

所以在麵對賈瑛的時候,終於是主動服軟了。

“哈哈~”

賈瑛仰天大笑起來,就像是喝醉了一般徑直倒下。

不多時。

賈瑛的呼嚕聲便接連響起,此起彼伏。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睡著。

也不知是真是假。

“國公爺喝醉了,快把國公爺攙扶起來!”

太皇太後趕緊說道。

可是。

在場的宦官、宮女還有舞女全都顫顫巍巍躲在一旁,根本就不敢上前。

甚至於就連賈母等人也是畏如虎狼。

隻因為。

賈瑛哪怕是倒在殿上睡了過去,手中卻還是死死地緊握著湛盧劍,鋒利的劍刃耀射出刺眼的寒光。

誰知道這時候是真睡著了還是假睡著了?

要是貿然靠近。

會不會被一劍砍翻在地?

眾人都覺得脖頸涼颼颼的。

不敢靠近賈瑛。

方才的陣仗,著實是給人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還請太皇太後息怒!”

關鍵時刻。

還是王熙鳳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總算是緩解了大殿上的尷尬。

隻見王熙鳳上前將賈瑛艱難地攙扶起來。

賈瑛還是低著頭雙目緊閉。

哪怕如此。

手中的長劍卻還是死死地攥著。

以至於。

十步之內。

無人敢靠近!

“看來秦國公已經是喝醉了,還是早些退出宮回府上休息吧!”

賈元春也是趕緊找台階。

在這詭異的氛圍下。

賈府人相繼退出正殿,王熙鳳攙扶著賈瑛走在最前麵,後麵則是跟著宮裡的內監。

但是始終隻敢遠遠綴著。

不能靠近。

半晌過後。

隻見大殿裡一片狼藉,太上皇終於是長籲了口氣,不知不覺背後已然被冷汗浸透。

想要起身。

結果雙腿卻是根本就不聽使喚。

“太上皇!”

“這賈瑛如此膽大妄為,就這樣放他走了?”

水溶衝上來一臉憤恨道:“要不要趁賈瑛醉酒的時候派人將他抓起來,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一旦賈瑛出宮酒醒了,可就再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水溶還是不依不饒。

他很清楚。

賈瑛就是個瘋子,甚至於是一個能夠當眾拔劍指著太上皇鼻子的瘋子。

這種人必然是眥眥必報。

做事不計後果。

等到明日酒醒了。

賈瑛回過神來,必然會攜怨報複,等到賈瑛秋後算賬麻煩可就大了!

“夠了!”

太上皇卻是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好像是瞬間蒼老了許多。

隔了好半晌。

太上皇終於是回過神來,太監攙扶著艱難起身。

“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要再去惹賈瑛的麻煩了!”

“如今賈瑛執掌京師兵馬,隨時都能調動典衛,這些北伐立功,北軍上下皆是其親信,城中百姓無不對其歌功頌德。”

“今日宮宴沒有得逞,也就作罷!”

“否則以賈瑛現在的聲望真的要是鬨個魚死網破,到時候誰都保不住你們!”

話已至此。

太上皇踉踉蹌蹌離開。

隻留下水溶麵麵相覷。

這話的意思就是。

以後你們再怎麼對賈瑛,又或者是賈瑛再怎麼對你,都不關我的事情了。

反正隻要是關於賈瑛的事情,他都不會再去管!

“該死!”

水溶暗中咬牙啐罵。

禍事已經惹出來,現在卻不管了?

“老糊塗!年紀越大越是怕死,瞻前顧後,難成大事!”

另外一邊。

直到轎子從皇宮裡出來。

賈瑛突然睜開雙眼,嚇得王熙鳳一個激靈,美目亂顫。

“爺沒醉是裝的?”

卻見此時,

賈瑛臉色如常,目如明星,哪裡有半點醉酒的樣子。

再想到剛才大殿上所發生的事情。

也就明白了。

賈瑛則是沉聲道:

“若不是我急中生智假裝醉酒,又如何找台階下?”

“明日這事在宮裡傳開,頂多也就是謠傳我醉酒誤事罷了。”

“如若不然!”

“臣子公然持劍威脅太上皇?”

“這事情要是真的傳出去,皇室威嚴儘損,隻會讓陛下的臉掛不住,民間百姓又會如何想我?”

王熙鳳默然頷首。

“呼呼!”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爺真的要一劍殺了那個老東西!”

王熙鳳語氣不忿,隻覺得心有餘悸。

方才殿上的情形。

實在是太過凶險。

若非是王熙鳳平日裡就大大咧咧慣了,見多了世麵,恐怕是嚇得花容失色,早就走不動路了。

更彆提攙著賈瑛出宮了。

當時。

賈瑛手持長劍,要不是有王熙鳳在,恐怕誰也不敢上前。

“我本以為是要入宮謝恩!”

“不曾想竟是鴻門宴!若是知道如此,我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來了!”

王熙鳳口中念念有詞。

隔了半晌。

依舊是後怕道:

“我看這國公不當也罷!要不爺辭官跟我回金陵,我們王家在金陵有許多產業,反正一輩子吃喝不愁,又何必非要待在這裡?”

賈瑛則是連連搖頭大笑道:

“區區小風小浪罷了,本將在戰場上所經曆的事情,遠比這危險百倍千倍!”

“書生造反十年不成!”

“幾個窮酸腐儒,看到兵器都發惜的人,還能嚇得到本將不成?”

況且。

如今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要是這個時候賈瑛選擇遠走金陵隱居,那絕對不現實,隻會把主動權交給對手。

這不符合賈瑛的性格。

他向來是認定我命由我不由天的!

怎麼能夠把主動權交給對手?

“無妨!”

賈瑛又是突然笑道:“夫人現在也是看清了這些人的嘴臉,日後千萬不要再與王子騰、王夫人有任何瓜葛!”

“還有那個北靜王水溶,也是個笑裡藏刀的狡詐小人!”

“這件事絕不能就這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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