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
自打兩人戳破了這層窗戶紙後,方才領略到了壓抑許久的情緒和力量。
煙雲過後。
尤氏看著賈瑛年輕的麵龐,不由得歎了口氣。
“我欲將尤二姐送到你府上去如何?”
這話頓時讓賈瑛回過神來。
“好端端為何還要再提這件事?”
賈瑛一時不解。
下午在園子裡說的話無非都是氣話罷了,難道尤氏會聽不出來?。
尤氏則是抿著唇角。
低聲細語道:
“我已是殘花敗柳之身,又年老色衰,遠不及年輕的小娘子們。”
“既然我給不了你的,那就讓旁人來代替。”
說到這裡。
尤氏下意識地低下蝶首,一張花霞般的容顏卻也變得不自信起來。
這時候。
可不是提上褲子不認賬的時候。
賈瑛立即出聲安慰道:
“何苦要這樣說?”
“你大可不必如此,人的樣貌終究隻是皮囊罷了,如果我賈瑛隻是喜歡長得好看的女子,那這世上千千萬萬的小娘子,豈不是都要喜歡上了?”
“漂亮標致的小娘子,自然是有好看的公子郎君去配。”
“你不用為了取悅於我,所以就讓尤二姐來侍寢。”
“明白嗎?”
賈瑛目光灼灼。
能夠明顯感覺到這個時代的女子,貌似在男人麵前都會變得極不自信。
或許。
這就是男權社會的一麵。
女人依仗著男子存活,尤其是侯府高門的後院女眷。
尤氏這般。
也是有心想要討好賈瑛,或許尤氏自認為比不得年輕的小娘子,所以才想要讓尤二姐來伺候,這樣才能讓賈瑛開心?
雖然對於尤二姐這樣的美人也是沒有理由拒絕。
尤其是這種哪怕是在一起辦事了。
也不用負責的女子。
但是眼下自己剛剛和尤氏挑明了關係,又如此急色和尤二姐搞到一起,未免顯得賈瑛太過薄情。
哪怕是尤氏嘴上不說,難道心裡麵就真的一點芥蒂都沒有?
尤氏抿了抿紅唇。
又是貼在賈瑛耳旁小聲蜜語道:
“我那老娘整日念叨要將自己的兩個女兒都嫁到秦國府裡去。”
“你府上不也是沒幾房姬妾?何苦這般憋得慌?”
“莫不是真如外麵謠傳,堂堂國公爺、上將軍竟然也是害怕鳳姐的主?”
提及“憋得慌”三個字。
饒是賈瑛久經沙場。
也是不由得老臉一紅。
兩人第一次在一起辦事。
就是因為賈瑛憋了幾個月的時間,然後偏偏王熙鳳、平兒兩人當時都不方便,所以才會在醉酒後出言撩撥尤氏。
賈瑛趕緊正色說道:
“鳳姐再怎麼厲害,那也隻是一個女人而已,本公要是納妾,鳳姐還巴不得裡外張羅,休要聽外人胡說八道。”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明白嗎?”
尤氏聞言微微頷首。
心中卻是早就猜到了一些端倪。
以賈瑛現在的權勢和樣貌,全天下除了皇宮女子,還有誰是得不到的?
正如賈瑛所言。
不是不能!
而是單純不想。
“隻是你這年紀正值血氣方剛,府上又隻有平兒姑娘、晴雯兩個偏房。萬一來了月事,她們那小身板子能吃得消?”
尤氏臉色緋紅。
畢竟是過來人。
挑明了關係後。
談話都變得極為大膽露骨。
不似小女兒一般扭扭捏捏。
賈瑛不由得苦笑一聲,“受不了,每次都是收著些,倒也隻能是興致闌珊了。”
這話不假。
賈瑛本就是習武之人,身子骨異於常人。
又修煉了《長生訣》這種內家氣功。
勝就勝在能夠固本培元。
遠不是常人。
“那怎麼辦?”尤氏一臉緊張。
已經下意識地代入身份了,恨不得一顆芳心全都放在賈瑛身上,噓寒問暖都隻是附帶的。
倒也是個體貼了。
從這點來看。
尤氏和尤二姐兩人還是挺像的,都是溫柔細致,體貼入微,要是能夠安穩嫁人,那都是典型的賢妻良母。
“你年輕是不知道?”
“男人可不能硬扛著,否則容易傷身子~”尤氏一臉關懷。
賈瑛有些尷尬。
隨後說道:
“那以後就不扛著了。這不是有你了?”
“那,那我一個人也是受不了的!”尤氏聞言花容失色。
顯然不同於第一次賈瑛醉酒的時候。
這一次。
可是讓尤氏心有餘悸。
賈瑛訕訕一笑,旋即湊到尤氏耳邊竊竊私語。
“這個我不會~”
尤氏連連搖頭,就像是撥浪鼓一樣。
賈瑛則是耐心勸道,
“凡事都有個學習的過程,一回生二回熟,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尤氏神色瑩潤。
隻覺得自己怕是遇到了克星。
“你真真是我的冤家~”
次日。
東府的下人們早早開門掃地澆水修枝。
昨夜喝醉了的小娘子們也都陸續掙紮起來,要不是還要去族學,估計也都是不願起來的。
賈瑛早早地出了房間。
在院子裡。
又是碰到了尤三姐正在一處花圃中練劍。
不像是尋常的女子舞劍綿軟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