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攝人心魄的戰鼓聲驟然響起。
以至於皇宮裡的人也都被驚醒。
寢宮。
賈元春倏然間從噩夢中驚醒,方才夢中,賈元春看到了自己被迫懸梁上吊而死。
現在突然驚醒。
隻覺得渾身上下香汗淋漓。
“外麵是怎麼了?”
“何事?”
賈元春恢複了心情之後,已然是猜到了些什麼。
是忠順王動手了嗎?
還是皇長孫元胤?
又或者是北靜王水溶?
三人全都是龍子龍孫,身負皇室血脈。
在慶隆帝病危之際。
慶隆帝唯一的子嗣又隻是個不到三歲的孩子。
這樣的情況下。
這三人恐怕是早就蓄謀已久,現在終於要動手了嗎?
那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日子也到頭了。
會不會是賈瑛起兵了?
賈元春也希望是賈瑛起兵了,但是這樣的希望實在是太渺茫了。
一來是賈瑛沒有任何皇室血脈。
二來賈瑛不是宮裡人,自己又早就被軟禁起來,所以外麵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所以哪怕賈瑛想要起兵,那也需要時間來調集兵馬。
哪怕燕雲鐵騎天下無敵。
那也遠水解不了近渴。
單憑城外北軍五校的幾萬兵馬就想攻打皇城?
顯然這樣的場景實在是想象不出來。
忠順王、北靜王還有代表太上皇的皇長孫。
無論誰成功登上皇位。
對於賈元春來說幾乎都是必死的局麵,隻因為執行新政,已經是得罪了朝堂上的大部分勳貴。
無論是慶隆帝,亦或者是這三個皇位的競爭者
都不會留賈元春活到明年。
“如果是這樣的話,與其等著受人屈辱,還不如自行了斷!”
賈元春如是想到。
就在這時候。
賈元春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而喊來外麵的宮女。
“夏公公今日出宮後,可曾回宮?”
宮女也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但還是如實說道:
“夏公公出了宮後,好像就沒有再回來了。”
“如今外麵的四方宮門全部緊閉,大量的錦衣衛還有南宮禁衛軍在衝向宮門。”
“剩下的事情奴婢就不知道了。”
賈元春柳眉微微上挑。
或許這件事遠遠還沒結束?
如果不是這三人宮變謀奪皇位。
那麼還有誰呢?
難道真的是沒有絲毫皇室血緣關係的賈瑛?
瘋狂!
實在是太瘋狂了。
甚至於連想都不敢想。
北軍五校大營。
燈火通明。
戰馬嘶鳴。
站在校場上的幾萬名士兵,紛紛睡眼惺忪,萎靡不振。
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喊起來。
是個人都會怨聲載道。
然而。
等到眾人看到校場將台上站著的身影後,又莫名安靜下來,甚至於連抱怨的話也不再有。
隻因為那道迎風峙立的身影實在是太過耀眼!
黃金獅子甲!
紅棉百花袍!
狼王盔百獸帶!
手杵黑色湛盧劍!
這樣的裝扮。
整個大乾朝都找不到第二個人。
武將的盔甲也都是有著嚴格製式標準的。
不同於朝堂上的文官。
越是品階高的官員,朝服越是呈現深顏色。
在軍中。
低級武將的盔甲衣服才是深顏色的。
反而是三軍統帥的盔甲異常華麗顯眼。
尤其是黃金盔甲。
整個大乾朝隻有皇帝和上將軍才能夠穿戴。
皇帝自然不可能出現在軍營中。
那麼隻有一個人了。
上將軍賈瑛!
天下兵馬大元帥!
將台上。
賈瑛看著下方逐漸安靜下來的軍陣,估摸著隻有不到兩萬的人馬。
由於現在不是戰時。
所以北軍大營中的很多士兵都休假解甲,甚至於還有很多人都請假回去幫著家裡春耕去了。
又是匆忙集合兵馬。
能夠集結兩萬人,已經是賈瑛在軍中的強大號召力了,否則甚至於連一萬人都喊不到。
“諸位!!!”
“吾乃秦國公、上將軍賈瑛!!!”
賈瑛引吭高呼。
聲音中蘊含了內家氣功,幾乎是響徹了整個大營,所有人都聽得氣血翻湧。
“如今陛下龍體欠安!”
“朝中賊子竟然為了爭奪皇位,軟禁皇貴妃!封鎖皇宮!”
“本公身為大乾朝上將軍,乃天子親信,奉皇貴妃詔令,今日率軍攻打皇城,入宮救駕!!”
“爾等可否相隨!!!”
話音落罷。
整個校場上的北軍五校士兵,全都是雙目赤紅,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實在是。
賈瑛在戰場上的功績太過耀眼。
整個大乾朝的武人都視賈瑛為他們的楷模和英雄。
人人都想效仿賈瑛封侯拜將!
賈瑛改變了整個大乾朝武人的社會地位。
在往日。
談及武人那都是嗤之以鼻,比過街老鼠好不到哪去。
可是現在。
因為賈瑛率領武將集團連戰連勝,更是一改武人在大乾朝百姓眼中的形象。
如今賈瑛手持天子劍。
一聲高呼。
不要說是入宮救駕。
就算是揭竿而起徹底造反誅殺皇帝,這其中絕大部分的士卒或許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吾等誓死追隨上將軍!!!”
接下來徹底抑製不住!
場麵幾近失控。
成千上萬的將士全部振臂高呼,紛紛加入這場瘋狂的盛宴當中。
排山倒海般的呐喊聲。
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利刃硬生生刺穿了天穹。
神京城內。
轟隆隆~轟隆隆~~
沉悶的馬蹄聲就像是重錘狠狠地敲打在所有人的心臟之上。
用“心驚膽戰”來形容毫不為過。
京城百姓似乎早已經是習以為常。
然而。
朝中官員的各家府邸卻是如臨大敵。
亂了!
徹底亂了!
將近兩萬名北軍五校將士一路浩浩蕩蕩殺向皇宮東門。
“皇宮重地!”
“來者禁行!”
霎時間。
皇宮城樓上響起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
箭如雨下。
這道高牆壁還有南宮禁衛軍的箭矢,卻是擋住了大軍進宮的潮流
嘩啦啦!
大軍從中一分為二。
隻見賈瑛縱馬而來,一身的金盔銀甲,耀射出刺眼的光芒。
“原來是上將軍!”
“上將軍來了!”
“要不要打開城門?”
“可是忠靖侯有令,任何人都不準私自擅入。”
“可這是上將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