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心結隨風散,眼前情更濃(1 / 2)

如果沒記錯的話。

賈元春這番話當真有幾分出處。

當日在坤元宮。

太上皇本來是鐵了心要讓死士出手,結果當天,賈瑛拿劍指著承德帝的鼻子,回去後愣是什麼都沒發生。

本以為是太上皇故意認慫了。

現在想來。

人家好歹是太上皇,曾經的大乾天子。

又怎麼可能會忍氣吞聲?

除非是誰暗中透露了某些消息,這才讓承德帝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後續這件事雖然鬨得沸沸揚揚。

但是也不見太上皇在找人來尋自己的麻煩。

要想弄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或許還要去找承德帝當麵對質,亦或者是找機會見一麵差點就嫁進了寧府的秦可卿。

如果兩人真的是兄妹關係。

那麼自然能夠從麵相上看出來的幾分相似。

賈瑛稍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很快就接受了這一切。

無論他是賈府的庶子,亦或者是來曆不明的皇室子嗣,又或者是鄉野村婦的孩子。

對於他來說都沒什麼區彆。

兩世為人。

早就對親情這種東西看得淡如止水,尤其是對自己的身世更是毫無興趣。

唯一能夠給他安慰的好處是。

這樣一來。

自己反而是不用顧忌他與賈府人之間的血緣關係了。

總算是解開了心結!

“你怎麼好像對這件事一點也沒興趣?”

賈元春好奇地問道。

一般人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世後,都是震驚不已。

尤其是還很有可能和皇室有血緣關係。

賈瑛驀然說道:

“我自幼便是跟著奶娘長大,從未有過任何親情可言!”

“成年後入伍從軍,從小小的低級校尉一路走來,廝殺無數,多少次生死陷境,早已經看淡了這些東西。”

“珍惜眼前的人,珍惜此刻的情,明天不一定有太陽升起。”

賈瑛的一番話頓時讓賈元春感觸頗深。

是啊。

不等賈元春回過神來。

賈瑛眼神迷離,看著天上的月亮,就像是深陷其中。

繼續呢喃自語。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值得用心計較的事?人生七十古來稀,十年少小,十年老弱,還剩下五十年?”

“五十年再分晝夜,便隻有二十五年的光景了,再加上三災六病,多少人半生飄零?人的一生又能夠

有多少好日子?”

“與其追憶過去,沉浸在往日的悲痛中,不如往前看!”

“今天永遠要比明天更重要!”

今天永遠要比明天更重要?

賈元春側躺在賈瑛的一旁,不停地回味著這句話,好像有所感受。

抬眸看向麵色平靜的賈瑛。

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那裡。

給人一種如沐春風,好像整個人都與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

賈元春將頭枕在賈瑛的胳膊上。

笑盈盈道:

“小小年紀,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大道理,說得好像你都經曆過似的。”

賈瑛沒有回應。

隻是在心中補了一句。

還真被你說中了,自己兩世為人,看待很多事情的眼光和格局都是不一樣的。

在這個世上。

相當於是再活一次。

賈瑛更是懂得珍惜當下的這個道理,意外和明天,不知道誰會提前來敲門?

大乾德陽殿。

朝堂之上。

尚且是孩子的元稚坐在龍椅上左顧右盼。

在一旁的垂幔之後。

沒有任何人。

皇貴妃雖然是垂簾聽政,但也僅限於是在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這兩天的大朝會上。

每月這兩日的大朝會。

京城內外上百名大小官員都會到達德陽殿。

其餘日子裡。

實際上來參加朝會的官員並沒有那麼多。

“上將軍!”

“北靜王水溶在抵達河東後,立即假傳聖旨,號召各地藩王進京勤王救駕!”

“東安王穆蒔第一個響應。”

“西寧郡王府的人也有所響應,現在河東、關中還有西涼各地的兵馬都蠢蠢欲動。”“西寧王世子馬躍更是直接派兵燒毀了陳倉,徹底切斷了西涼與朝廷之間的聯係。”

“關中地區的四關也是相繼封鎖。”

賈瑛聞言沒有多少變化。

這些事情都在預料之中。

自己發動兵變或許還能夠獲得民心,但是絕不可能獲得官紳階級的支持。

而且哪怕是慶隆帝把持朝政的時候。

涼州、河東關中等地幾乎已經是脫離了朝廷的控製。

聽調不聽宣。

更是常有的事情。

賈瑛無所謂道:

“大乾正統乃是京城,各地藩王聽調不聽宣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各地藩王勢力更是早已經成尾大不掉之勢。”

“水溶公然假傳聖旨,已然是謀逆之罪!”

“即刻擬寫聖旨發往關中等地,凡是能夠獻上水溶首級者,賞黃金萬兩,封一等男爵!”

水溶不過是跳梁小醜。

最重要的還是涼州、河東關中之地的兵馬。

一位就是西寧王後人鎮國公馬躍。

一位就是東安王府的穆蒔穆老王爺。

這兩人幾乎是把持了整個西邊的兵權。

朝中官員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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