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內。
一幫子女眷全都是人。
邢夫人還有王夫人正在惱氣。
一看到賈瑛出現在門口。
屋內的人頓時蔫了下去。
本來火氣最大的邢夫人還有王夫人也是不敢再爭辯什麼。
“這位是?”。
一名麵無白須的青年男子,長相俊秀。
見狀不由得朝薛寶釵看去。
薛寶釵則是趕緊主動上前介紹道:
“這位就是咱們大姨媽家的三哥哥。”
“從弟薛科!”
“還不快見過哥哥~”
一時間。
從外地新來的人都是一驚。
試問誰不知道如今朝中上將軍,年紀輕輕便封為一字並肩王,手握重兵權傾朝野。
“原來是王爺!”
“王爺的威名如雷貫耳!”
“見過王爺!”
為首的青年薛科連連朝著賈瑛施禮,其餘小輩也都是依次候著上前主動給賈瑛行禮問候。
薛科身後站著的是一名身披鬥篷,打扮金碧輝煌的女子。
赫然是薛寶釵的從妹薛寶琴。
兩人一前一後打招呼。
賈瑛則是點頭道:
“金陵果然是精華靈秀之地,生得兩兄妹天生麗質,世間難尋。此次入京所為何事?”
薛寶琴被誇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高興。
又被提及入京的事情。
頓時麵紅耳赤。
薛科則是解釋道:
“原先我這胞妹與朝中翰林學士梅家有一門婚事,隻不過梅翰林此前常年在外任職,這次為了能夠讓胞妹發嫁,特地來京城完婚。”
翰林學士梅家?
聽說是要讓薛寶琴來完婚的。
賈母還有王夫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原先見了薛寶琴這仙子般的樣貌和氣質才華,是想要說親讓薛寶琴嫁給賈寶玉的。
現在聽說有了婚約,頓時便不開心了。
賈瑛則是沉聲道:
“你們在南方消息也不靈通,梅翰林還在外任職,三年一任,還有一個多月時間才會回京,你們兄妹二人看來要在京城多住一段時間了。”
“況且這少時指腹為婚的事情,無憑無據,梅翰林一路高升,也不見得就會認了這門親事。”
賈瑛這話可是沒有給絲毫麵子。
直言不諱!
人家翰林學士。
乃是正兒八經的從二品官員,哪怕是朝堂改製之後沿用漢製,那也就是僅次於三公九卿的級彆。
薛家如今不過是皇商罷了。
梅家自然是看不上這門婚事的。
否則也用不著薛科帶著薛寶琴大老遠從金陵趕來發嫁了,梅家明顯就是不願繼續履行婚約,何必要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從二品朝廷重臣的世子。
會娶一個商人之女嗎?
哪怕是娶了那也是勉強為之,並不見得以後就會幸福。
這時候。
賈母站出來一把將薛寶琴拉到自己身邊,安撫道:
“你哥哥的話不無道理。”
“早年定的親事大都不了了之了,畢竟時過境遷,不過你也不要擔心,就先留在府上住下。”
“正好你兄長薛蟠去滎陽參軍去了,空出來的屋子讓薛科搬進去便是。”
兄妹二人年紀尚小。
基本上就是長輩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薛科帶著薛寶琴往後站。
賈瑛雖然表麵上麵色如常,但是內心早已經是翻江倒海,實在是係統跳動的對話框太過頻繁了。
眼前的這幾個小娘子。
竟然全都達到了係統的評判標準。
各個都是人中龍鳳,天賦不俗。
這不。
李紈又牽著兩個小娘子上前,都是長得水蔥兒般水靈的姑娘。
李紈介紹道:
“這是我的兩個妹妹。”
“寡嬸家中不易,所以來京城投靠於我。”
李紋、李綺兩個妹妹同時欠身行禮。
賈瑛心中感慨。
平日裡是尋不到這樣的人。
不曾想。
今日卻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全都出現了。
李紋、李綺還有剛才的薛寶琴。
全都位列金陵十二釵副冊。
怪不得能夠達到係統評判的標準了。
賈瑛有意無意說道:
“嬸娘一個人討生計教養兩個妹妹長大也不容易,來京城投奔也是不易,還是讓兩個妹妹都留下才是。”
李紈心中一喜。
千裡迢迢來京城,就是迫於生計投奔她來的。
可是。
李紈在府上沒什麼話語權。
不敢主動說出要收留的意思。
尤其是賈蘭剛剛得了便宜,王夫人正在氣頭上,更是不敢說話。
果不其然。
王夫人聞言頓時不悅道:
“這個留下那個也留下!”
“吃穿用度那個不是花銷?如今府上俸祿一下少了大半又要交稅銀,還有老爺在外麵做官也是入不敷出,上下都要打點,這樣下去,今年的歲金都發不出來了。”
顯然。
王夫人對於李紈母子搶走了爵位的事情耿耿於懷。
所以這才出聲故意抱怨。
李紈性子弱。
根本就不敢爭辯。
引得來投靠的寡嬸還有兩個妹妹也是怯生生地站在一旁,好生尷尬!
同時奚落了李紈的麵子。
“嗯?”
賈瑛不願聽王夫人聒噪,回頭看了眼。
這才讓王夫人閉嘴。
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李家女眷都是尷尬不已。
“說這些話做什麼?”
“還有岫煙妹妹沒有介紹呢,快過來給你哥哥請安!”
王熙鳳半開玩笑轉移話題。
拉著另外一位妹妹上前。
又是一個十二金釵副冊之人,邢夫人兄嫂家的女兒邢岫煙。
上下打量。
眾人皆是簪金戴玉,綾羅綢緞。
或鮮豔,或淡雅,或彆致,獨岫煙仍是家常舊衣。
邢岫煙裙布釵荊,顯得與眾人格格不入。
該是家境貧寒,卻彆具煙霞色,
賈瑛又是感慨道:
“岫者,山穴也。這岫煙二字,青山隱隱,雲煙嫋嫋,返璞歸真,給人一種超然如野鶴閒雲,自然純樸,脫俗可貴的感覺。”
“好名字,同時人如其名也!”
邢岫煙聞言也是難得鬨了個大紅臉。
素日裡邢岫煙穿著樸素。
還是頭一次聽人這般誇讚她。
又聽王熙鳳說了這其中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