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大營。
軍帳中。
北靜王水溶、東安王穆蒔、西寧王後人世襲輔國公馬躍,三位各自大軍的統帥齊聚一堂。
其中以北靜王手下兵馬最少,同時也隻有他的年紀最小。
但是。
名義上來說。
水溶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擁有皇室血脈的郡王。
乃是正兒八經的龍子龍孫。
雖然年輕。
但是這支軍隊想要得人心師出有名,必然要借助於水溶的身份。
水溶深吸了口氣,目光灼灼說道:
“朝廷那邊已經傳來消息了!”
“賈瑛匆忙之間拉起了二十萬人馬正朝著滎陽方向而來!”
“總共是四路兵馬,賈瑛親自率領燕雲士兵坐鎮中軍。”
“其餘便是馮唐、牛繼宗等人。”
“對了,其中人數最多的一支部隊擁有十萬步騎,其主帥一個叫什麼白起的人,原先隻是禁軍校尉,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突然就擢升中郎將統領大軍。”
“本王看這個賈瑛真是病急亂投醫了,無將可用,隻能是隨便找個人來統帥大軍!”
眾人聞言皆是鬆了口氣。
旁人不知道。
但是他們都知道牛繼宗、馮唐等人的能力。
一個是半吊子水平。
一個是老得路都快走不動了。
眾人一聽到這兩人能夠勝任各部主帥,再加上一個不知名的禁軍校尉,旋即心生輕視之意。
東安王穆蒔沉聲道:
“賈瑛這次幾乎是搬空了家底來迎戰,二十萬兵馬幾乎是他能夠調動的所有兵馬了!想必是孤獨一擲,會不計一切後果死守滎陽!”
“滎陽兵家必爭之地,我軍想要東進入京,必然是繞不開滎陽的!”
“一旦賈瑛率兵死守滎陽不出,時間拖得久了,唯恐我等糧草不濟,軍中生變!”
說罷。
穆蒔提筆在滎陽一帶畫了一個大大的紅色圈印記。
這時候在場的將校都是紛紛點頭。
水溶等人也很清楚。
眼下糧草補給是最大的問題,所以隻能是速戰速決,絕不能拖到艱難的攻城戰中。
“賈瑛命人在滎陽高築城牆深挖護城河!”
“想必是早就做好了死守不出的準備!”
這時候。
涼州大軍統帥馬躍也是附和道:
“所以在賈瑛的主力部隊到達滎陽之前,務必要先攻下滎陽!”
“亦或者是繞道從半途截住賈瑛的主力部隊,絕不能讓其主力成功進入滎陽,野外決戰優勢在我,城池攻防,優勢在敵!”
一時間。
盟軍的所有將校都達成了一致的想法。
水溶眼珠子一轉,當即斷喝道:
“本王有個大膽的想法!!”
“何不派兵佯裝強攻滎陽,屆時滎陽守將必然會派人求援,賈瑛深知滎陽之地的重中之重,必然會心急如焚,立即派主力急行軍馳援滎陽!”
“我軍便以逸待勞,早早埋伏於半道上。”
“等到敵軍的援兵出現,必然是人困馬乏,我軍主力再趁勢掩殺而出,必然能夠大獲全勝,一戰擒敵!!”
如果賈瑛在場肯定會直呼高手。
這不就是後世常說的“圍點打援”嗎?
果不其然。
水溶此話一出。
立即引得在場的諸多將校讚不絕口。
拍馬屁者不計其數。
聯軍的動向也在第一時間傳到了朝廷大軍。
軍營中。
賈瑛看到了前線細作送來的情報。
旋即將情況與身邊的副將李山分享。
不禁啞然失笑。
“關中聯軍還以為本將要率軍死守滎陽不出?”
“真當他們對外宣稱有八十萬大軍,本將就被嚇得不敢出城迎戰了?”
賈瑛隻覺得有些可笑。
水溶等人未免太高看他們自己的實力了。
副將李山則是皺眉道:
“敵軍要在路上設伏,我軍是不是要有所應對?”
“又或者是繞道而行?”
賈瑛卻是突然拍案而起,大聲笑道:
“這些蠢貨以為本將不敢率軍在野外正麵迎戰,實乃是虻蜉撼樹!”
“通知各部按照原計劃繼續行軍!”
“敵軍的胃口如此之大,就看他們能不能吃得下我軍了!”
“最好是直接撐死他們!!!”
正麵戰場。
一戰定勝負!
速戰速決?
這正是賈瑛想要看到的畫麵,可以說是正中他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