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
震耳欲聾的馬蹄聲。
就像是要把頭頂上的天都要捅出一個窟窿。
各種人喊馬嘶交彙聚集。
步騎大軍前赴後繼。
關中方向來的士兵一個個就像是韭菜一樣,全都被無情地割了一茬接著一茬。
一邊倒的屠殺!
初時。
在水溶等人的督戰之下,勉強還能交手支撐,但是隨之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士兵~加入到這場大戰中。
兩方實力的巨大差異迅速-體現出來。
水溶等人愈戰愈怯。
隻見敵軍的黑色鋼鐵大軍就像是銅牆鐵壁,如牆而進,根本就沒有一絲縫隙和-漏洞。
尤其是那黑色的甲胄和軍旗。
沉重的壓迫感。
幾欲令人當場窒息。
“撤!!”
“撤!!”
水溶等人皆是知道繼續打下去必死無疑,情急之下,隻能是匆匆調轉馬頭,倉皇而逃!
金鳴之聲響起。
隨著主力中軍的撤退,正麵戰場上的十幾萬大軍。
幾乎就成了無頭的蒼蠅一樣。
瞬間四散而逃各自為戰。
試想一下如此畫麵。
十幾萬人烏泱泱一片沒有人統一調度指揮,到處橫衝直撞,就像是滾滾蟻潮毫無頭緒。
如此場麵。
哪怕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
身處戰場。
賈瑛不由得感慨道。
在冷兵器時代,
果然人多力量大是永恒的真理。
要不是自己年前招募了十萬新兵,又大規模裝備了火槍,否則還真不一定就能夠勝負。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大軍四處追殺。
四散而逃者不計其數。
整整持續了兩天一夜的時間,賈瑛親自率軍狂追了數百裡之地。
一直率兵直衝舊都長安。
這才被長安城的高牆深河所阻擋住。
一路所獲輜重錢糧無數。
戰俘不下八萬多人。
剩下的基本上全都是逃之夭夭,根本就無處可尋。
消息一出。
天下嘩然!
戰前。
北靜王水溶在長安城以昔日太上皇名義發檄文討賊,陳詞慷慨,一時間響應者無數。
尤其是東安王府、西寧王府的人馬紛紛鼎力相助。
對外更是宣稱有八十萬人馬。
出征之前。
皆是信心滿滿。
誰又能想到。
這場戰役僅僅打了一個照麵便直接扭轉了局勢,甚至於行軍路上的時間,遠遠超過了交手廝殺的時間。
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行軍追擊的路上。
關中聯軍一哄而散。
賈瑛親自率兵狂追百裡之地,直接圍攻舊都長安,兵臨城下!
此番戰報。
若非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敢相信!
江州!
南安王府。
南安王世子吳熊此時臉色不善,顯然是剛剛接到了從關中一帶傳來的戰報。
粵海將軍烏豪則是忍不住罵道。
“這個北靜王爺水溶等人,難道是豬不成?”
“哪怕是三十萬頭豬,站在原地不動,也要殺上十天半個月啊!”
“三十萬人馬,結果不到幾天時間就輸得一乾二淨了?”
“還讓人家率兵追到了長安城下?”
整個江州地區的將校皆是麵麵相覷,原本按照他們的打算,已經要在江南一帶揭竿而起,同時加入討賊的義軍勢力當中了。
眾人都知道。
隻要賈瑛還活著保持朝政,那麼朝廷的新政就會一直頒布和持續實施下去。
這些官紳勳貴。
誰家中沒有個幾十萬畝的良田家業?
誰又願意平白無故每年多交這麼多的錢糧?
所以在水溶等人於關中起事的時候。
南方地區。
以南安王府、粵海將軍兩方為首的勢力,早就按捺不住摩拳擦掌,打算徹底推翻朝廷的新政了。
南安王也是感慨道:
“本以為兩方開戰,少則一年半載,多則好幾年時間戰事也不會結束!”
“不曾想雙方兵力加起來超過了五十萬人的大規模戰役,竟然隻持續了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去除兩軍行軍路上所花費的時間,真正交手怕是時間更少!”
“現在沒了關中的兵力牽製賈瑛!”
“我們要是在這個時候匆匆起兵,恐怕隻會重蹈覆轍啊!”
眾人都是啞口無言。
古時候打仗動輒好幾年的時間,那都是太正常不過了。
尤其是攻城拔寨。
所需要的時間更久。
往往一個堅城要是守將死守,很有可能好幾個月好幾年的時間都攻打不下來。
“怕什麼?”
吳熊這時候站起來憤然喊道:
“大不了就和賈瑛正麵真刀真槍開戰!”
“我們在江州經營多年,大小戰艦樓船港口不計其數!整個天下最為精銳的水師都在我們江州境內!”
“北方人全都是旱鴨子!北方大馬再厲害,到了水道丘壑縱橫的南方,也發揮不出什麼優勢!”
“難道他們北方人還能騎馬在江上和我們開戰不成?”
這就是南安王府的底氣所在。
水師!
整個大乾朝僅僅在江州才有完整的水師編製,也隻有這裡有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條件來訓練水師。
更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