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王夫人想辦法籌錢
王夫人聞言頓時就不樂意了。
立即哭訴起來。
“老太太你不是不知道,如今府上沒有什麼俸祿可以領取,各處的莊子也都要補交稅銀,修建大觀園都耗費巨資。”
“老爺在外任職,可惜又是個兩袖清風,哪裡還有半點收入?我還得拿出嫁妝來補貼老爺在外麵打點開支的。”
“彆說是五千兩銀子了,就是五百兩銀子!”
“那也是拿不出來啊!這個月個各房的月錢都還沒有著落,老太太這個家我是管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連自己的嫁妝都要賠光了!”
王夫人此言雖然有誇大其詞的成分在裡麵。
但是可信度極高。
榮國府的經濟狀況本就不行。
而他也有所耳聞。
賈政外麵任職卻不擅長為官,一來是自己不願苟同合流,二來又管製不了自己的部下,以至於在外麵當官還要花府上的錢來開銷。
說得好聽點是為官清廉。
說得難聽點就叫能力不足、情商低下!
賈政的部下家眷各個穿金戴銀。
暗中撈了不少流水。
而賈政身為這些人的上級,既裝作清高,又不約束自己的部下,以至於才出去任職了半年的功夫,朝廷已經收到了彈劾的奏折。
王夫人一番哭訴。
終於是讓甩手掌櫃賈母意識到了巨大的危機感。
當著眾人的麵開始盤賬。
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各地的莊子已經隻剩下七八家,剩下的早就變賣貼補家用了。
府上表麵風光。
實際上已經是出現了巨大的經濟危機。
賈母很是詫異。
賈瑛則是早就有所預料,原著中到了後期,王熙鳳之所以會被忽悠去放印子錢,還有暗中私藏林府、江南織造甄家、史家的財產。
全都是為了填補這個大窟窿。
要知道甄家、史家包括王家的家產那都是應該被抄沒的。
自打貴妃省親之後。
賈府的經濟狀況就一落千丈。
再加上如今各地執行新政,田地越多要交的稅銀也就越多。
哪怕賈府姑娘們的吃穿用度都是賈瑛的府上在供給,卻還是入不敷出,已經到了不得不做出改變的時候。
“哼!”
“府上經濟狀況如此嚴峻,卻隻知道一味地迎合奉承,還不肯將實際情況告之老太太!”
“你是打算什麼時候才不隱瞞事實?”
“要不是今日東窗事發,你是不是還打算把老太太的嫁妝私錢給偷取出來花銷,亦或者是繼續變賣祖業拆東牆補西牆?”
賈瑛當即冷聲嘲笑。
也是讓賈母如遭焦雷一般,恍然驚醒!
“真是反了天了!”
“要不是這一出,你怕是連太爺留下來的幾分薄田全都霍霍乾淨不成?”
賈母氣急敗壞。
這些家業可都是祖上一點一點積攢下來的。
眼睜睜看著東府已經是徹底敗得一乾二淨了。
沒想到。
現在榮國府的情況也不遑多讓!
過慣了一輩子的錦衣玉食日子的老太太,這時候是徹底慌了。
旋即數落起來。
“這個家你當不下去就不要當了!”
“三丫頭!”
“我知道你素日才學不淺,心有大誌,日後這府上的大小事宜,就交給你來處置!”
賈母當場就卸下了王夫人的權力。
隨後將探春喊到自己麵前來。
又是語重心長道。
“如今府上經濟狀況不太好。”
“一切吃喝花銷都要從簡,開源節流才是上策!”
賈探春也是有些欣喜不已。
沒想到。
最後管理榮國府事宜的事情,竟然落到了她的身上。
王夫人欲言又止。
心裡明白。
賈探春能夠管事,多少是因為賈環如今當了官,又沾了賈瑛的光。
王夫人心中很是不忿。
想她辛辛苦苦治理賈府。
甚至於不惜拿出自己的嫁妝來維持賈府風光,結果沒想到,現在老太太過河拆橋,這讓王夫人懷恨不已。
這婆媳二人關係本就一般,如今更是不可調和。
見如此處置。
賈瑛也是點頭欣慰道:
“三姑娘是個能當家的好手。”
“你們這些幾個管事的,日後都要聽三姑娘的吩咐,誰要是陽奉陰違,不要怪本王護短偏袒自己的妹妹!”
這話也是給賈探春撐腰。
後者聞言頓時有了信心。
府上的幾個管事、嬤嬤也都是噤若寒蟬,不敢小看賈探春這個未出閣的小娘子。
然而。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
再想回到從前。
哪裡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