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要麵對的環境和問題也是大致相同。
“兩淮集團?”
“真以為自己壟斷了整個朝廷的鹽業不成?”
“八百萬兩的鹽稅,這其中讓兩淮集團貪汙的銀兩,又會是多少呢?”
“是不是得牽扯出上千萬的贓銀了?”
“要是再往前倒查十年,是不是多達上億的銀兩?”
“如此恐怖的巨資,怪不得朝中沒有官員膽敢隨意提出鹽業改製的建議,這動輒又得牽連多少的官員和利益?”
仔細想想就覺得恐怖。
這麼多的資產每年都讓兩淮集團所把持。
而且這種情況不是一年兩年了。
甚至於在大乾朝之前,那就已經存在了,強龍不壓地頭蛇,怪不得曆代皇帝都不敢隨便改製兩淮之地的鹽業。
怪不得一個區區七品的巡鹽禦史官職,卻是讓所有人都眼紅不已。
這其中的暴利隻怕是難以想象。
林如海身為國公府的女婿,又是前科探花郎,曾任蘭台寺大夫,最後卻在揚州任巡鹽禦史,乾了這麼多年。
現在仔細想來。
甚至於就連他極其信任的林如海,或許也曾參與其中。
實在是無法想象其中到底牽連了多少的官員。
賈瑛深吸了口氣。
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
鹽稅必須改製。
兩淮集團壟斷鹽業的局麵,也必須要廢除。
哪怕是大刀闊斧進行改製。
也在所不惜!
賈瑛深吸了口氣,隨後朝著盛紘道:
“我見盛大人才能出眾,任勞任怨,為官多年,卻還隻是個六七品的承直郎!”
“實在是可惜啊!”
盛紘聽聞賈瑛的誇獎。
立馬挺直了腰杆。
十分自豪道:
“本官雖然沒有嫉惡如仇的性格,也沒有造福百姓的能力,但是至少不會做什麼有害於百姓的事情。”
“為人一生正直清廉,不負盛家榮譽。”
說到底。
盛紘雖然膽小怕事,一心致力於盛家的經營。
但是他卻沒什麼害人之心。
隻能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和稀泥的高手。
正因為他這樣的性格,才能夠在底層摸爬滾打而生存下來,水至清則無魚,尤其是在地方官場,否則哪有盛紘這樣子的官員的安身之處。
盛紘又是有些無奈搖頭自嘲道:
“隻可惜啊!”
“我盛家祖上不是什麼世家豪族,更不是什麼清流名士,否則盛某也不會在地方任職十多年,卻還是隻升了一官半職啊!”
“科舉隻是仕途的入門檻,世家背景才是官運亨通的墊腳石啊!”
“實在是羨慕公子的家世背景,年紀輕輕就能被委以重任,實在是令人佩服!”
說到這裡。
盛紘顯得十分心酸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