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忠原學著元康帝的樣子,抬起衣袖擦了擦自己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
彎著腰說道。
“陛下,小狼惠子要是不長大。”
“如何為陛下守疆-拓土?”
聞言,元康帝爽朗的笑了-兩聲。
“你說的倒也沒錯。”
“這自古以來,能人異士都有自己的脾氣。”
“賈瑛這脾氣倒是也能理解。”
“不過就是護著自己以及自己身邊的人罷了。”
夏守忠點了點頭。
“是啊!”
“秦王雖然說確實不怎麼按套路出牌。”
“也不是個重視規矩禮儀的。”
“但他對陛下確實是忠心耿耿。”
“否則,他竟然也不會專門進宮。”
“就為了阻止陛下挨這一拳。”
夏守忠這話讓元康帝心中頗為暢快。
他點了點頭,可是一想起自己的兩個兒子。
麵上的笑容又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滿滿的擔憂。
再想起太上皇塞給自己的那麼多的女人。
他心中的氣憤就更甚。
所以太上皇從來都不把陳遠和陳逸兩兄弟放在眼裡。
他從一早就知道,兒子廢了,孫子也廢了。
想讓元康帝再給他生出幾個優秀的孫子,然後他親自培養。
元康帝此時此刻算是十分的理解了太上皇的想法。
可就是因為太理解了,所以心中更加憋悶。
他再次歎了一口氣說。
“你去皇後宮中走一趟。”
“跟她說,再過段日子,辦個賞花宴。”
“陳遠和陳逸兩兄弟也確實是該娶個正妻開枝散葉了。”
夏守忠點頭哈腰的應了。
再次踩著小碎步如同風火輪一般去到皇後宮中。
傳達了元康帝的想法之後,皇後也是笑得見牙不見眼。
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自己也是操心了許久。
可偏偏這傻小子就是看中了賈迎春那個丫頭。
可這天底下,哪有父子倆娶姐妹二人的呢?
再者,那賈迎春是誰啊?
那可是是賈瑛那個煞神的妹妹!
即便兩人成了婚,夫妻人之間拌個嘴。
就賈瑛那護短的脾氣。
吃虧的鐵定是太子呀!!
如今元康帝親自發話了。
他終於有了理由,正大光明的給兒子逼婚了。
“本宮知道了。”
“勞煩夏公公,你還親自跑一趟。”
“就再勞煩您回去給陛下帶個話。”
“再過半月,桂花就開了。”
“本宮就在宮中的月芳園,辦一場賞桂宴。”
“到時候貴妃和和梁王殿下也一起過來。”
“那麼多水靈靈的大姑娘。”
“梁王也還單著,他不也得趁機挑選一個?”
“這才叫好事成雙呢!”
夏守忠嘴角訕笑都快掛不住了。
他腰彎得更低,對著皇後說道。
“皇後娘娘蕙質蘭心。”
“與陛下之間更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陛下也正是這個意思!”
與夏守忠滿臉的喜色相反。
皇後臉色一沉,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可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太子有的東西,梁王什麼時候沒有分過一杯羹?
他早該料到是這個局麵。
皇後疲憊地擺了擺手,讓夏守忠下去了。
而這個動靜,賈瑛還在路上,他就猜到了。
所以等他回到家,看見宮中來的線報之後,也就十分的淡定了。
他招了招手,一個親兵就出現在他麵前。
“去跟柔兒說一聲,讓他們這回選不成妃。”
那親兵嗖的一聲,就不見了。
也不知道柔兒怎麼做的。
等到桂花宴開宴這一日。
月芳圓中,熙熙攘攘,穿梭往來的,全是適齡的各家貴女。
這個年紀的姑娘們,一個個水靈靈的是真正的人比花嬌。
皇後和吳貴妃,坐在亭子裡。
看著這群姑娘們嬌笑打鬨。
銀鈴般的笑聲不斷的傳來。
兩人的心情倒是十分的好。
吳貴妃言笑晏晏,指著這群姑娘們說道。
“姐姐,你瞧瞧他們。”
“真是好看的緊,這個年紀的姑娘跟花兒一樣!”
“看的人呐,心花怒放的!”
吳貴妃一邊跟皇後說著這話,一邊卻朝著坐在一旁的梁王陳逸使著眼色。
皇後看到了,也當做沒看到,這不入流的小手段。
根本不值得他忌憚什麼。
他點了點頭,隨口敷衍道。
“是啊,這個年紀的姑娘們確實是人比花嬌。”
“怎麼樣啊,太子?”
“可有屬意的?”
這麼多的美人眼花繚亂的在自己跟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