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偷偷摸摸的來,都不曾知會我們一聲!”
“居然還要接待他們,成何體統?”
“要本宮說,直接將他們亂棍打死!”
“然後將屍體丟丟進海裡就好了!”
“畢竟咱們可不知道有什麼倭國的使臣要來!”
“隻是當做是偷渡的百姓,就這麼打死丟了算了。”
元康定怒目圓睜,訓斥的話還沒說出口來,賈瑛就已經替袁康帝出口教訓了。
“嗬!太子殿下真是好計謀,好頭腦!”
“若是無人跟倭國那邊對接。”
“他一個小小的番邦。”
“又如何敢這麼大張旗鼓的派出了使臣的隊伍?”
“那麼大一條船。上麵掛著倭國的旗幟。”
“手裡拿著的正是使臣專用的通關文牒。”
“你又如何狡辯的了?”
“說他們竟然隻是流竄過來偷渡的百姓?”
“這樣拙劣的借口。”
“恐怕也隻有太子殿下您這樣簡單的頭腦才想得出來了。”
“稍微正常一點的腦子。”
“恐怕都想不出來這麼拙劣的理由!”
太子陳遠被賈瑛一噎,麵色漲紅。
他下意識的抬頭就想找自己的父皇為自己主持公道,卻見元康帝,也是一臉痛心疾首的看著自己。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說錯了,於是雖然憋屈,可到底還是閉了嘴。
而正在此時,坐著小轎匆匆往大明宮趕的夏守忠也到了。
然而,夏守忠卻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身後還跟著此時此刻本該還在禁足的梁王陳逸。
梁王陳逸禦書房門前,自然是將禦書房內的這些談話儘收耳底的。
可他倒是比太子沉得住氣。
進來之後,先是朝著眾人一—見禮,然後才開口說道。
“皇兄,此舉確實不妥。”
“不能把他們視而不見的原因。”
“剛剛秦王已經跟你解釋過。”
“那麼不能將他們當做流民打死了丟了這個說法。”
“就由我來跟你解釋吧。”
“我國律法清晰的記載著。”
“對於偷渡者。應當將其抓起來。確認是偷渡之後。”
“將其遣送回國。”
“可沒有要打死什麼的說法。”
“更不可能存在隨便打死了,就隨便丟了。”
“如同對待牲畜一般的做法。”
“如此也太過不近人情,太沒有人道主義了些。”
“是會激起民憤的。”
賈瑛懟自己,他忍了。
元康帝對自己恨鐵不成鋼,他也忍了,可現在這個本該還在禁足的弟弟,居然也來找自己的晦氣!
太子陳遠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了了!
他憤怒地站起了身,伸起手指向了陳逸。
仿佛這樣做,他的憤怒也有了出口。
“你不是還在禁足嗎?!”
“就這麼自顧自的出來!”
“你將父皇放在眼裡了嗎?!”
梁王陳逸的風度也再維持不下去了,反反正前幾日他已經跟太子針鋒相對過一次。
也不在乎再多一次。
他終於還是沒有維持住表麵功夫。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
“若不是父皇差人叫朕進宮!”
“朕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
“皇兄啊,腦子是個好東西\".。”
“得了空,您還是好好補補吧!!”
太子惱怒異常,正要開口反駁,元康帝卻看不下去了,他重重一拍桌子。
“行了!!”
“你們倆怎麼回事?!”
“一見著對方就掐起來!”
“兄友弟恭這個道理夫子沒有教過你們嗎?”
“還是你們的母妃挑唆你們倆這樣針鋒相對的?”
元康帝此言一出,太子陳遠和梁王陳逸俱都不敢再出聲,
臉色一白,霎時之間什麼氣焰都沒有了,縮在角落裡當鵪鶉去了。
見他們倆終於安分了,元康帝這才對賈瑛說道。
“好了,現在安靜了,愛卿可有何高見?”
賈瑛微微挑了挑眉。滿不在乎的說道。
“沒有。”
元康帝驚訝地抬起頭。
“什麼??!”
他仿佛不相信自己聽見的。賈瑛再次重複道。
“沒錯,我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來就來咯!”
“等到他們大部隊來了之後,讓咱們的人送他們過來。”
“確保他們一路上不會生事兒。”
“來了神京之後,咱們也不提他們是來乾什麼的。”
“就等著他們自己提。”
“好吃好喝,好酒好菜的招待著。”
“不卑不亢就行了。”
元康帝抿了抿唇,其實眼下賈瑛的這個辦法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