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為了過來交流農業技術的。”
“然而南韓的人竟然也混在其中。”
“這就不為人知了。”
趙奎臉上那嬉笑的模樣徹底不見。
再也不負初見時的老實。
“陛下可彆搪塞在下!”
“說這天下誰人不知都有可能!”
“但是陛下絕對不可能不知道!”
“否則。我趙奎也不可能代替他們那八個人走這一遭!”
趙奎這話幾乎是將他此行的目的表明了。
其實,在他一進神京城就直奔秦王府而來之時,就已經將他的誠意全盤表達出來。
畢竟,無詔回到神京,是可以以謀反罪論處的!
若是有心之人想在元康帝麵前揭發趙奎。
那簡直是一揭一個準兒!
分分鐘讓他人頭落地!
賈瑛又灌了一口酒,說道孫。
“好酒,隻不過本王實在是有些喝膩了呢!”
“還是你們邊境的酒好喝,味道足夠烈!”
“這說起來,恐怕,也就是年關附近又有仗可打了。”
趙奎的眼眸閃了閃。
隨即,他也抬起那壇子,猛地朝自己喉嚨中灌了幾口烈酒。
放下壇子之後,他衝家規說道。
“哈!”
“若是陛下需要什麼,隻管開口!”
“我們邊境九鎮絕對在所不辭!”
“喏!這個,還請陛下收好!”
趙奎一邊說一邊就將插在自己發中的一根簪子拔了下來。
丟到了賈瑛的懷中。
賈瑛不是很明白。
拿起簪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
沒看出什麼端倪來。
見狀,趙奎得意的笑了。
賈瑛皺著眉。疑惑的看向趙奎說道。
“這是什麼東西?”
趙奎說。
“這個呀,叫做信物!”
“你不會不知道吧?”
賈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拿著那根簪子反反複複的看,確定這就是一根男士的發簪,沒有任何的特彆之處。
“我知道這可能是你們的信物。”
“但是……這個簪子真的沒有什麼玄機嗎?”
“信物……這麼潦草嗎???”
趙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高深莫測道。
“陛下,這你就不懂了吧?”
“所謂信物,隻要這個信物的主人認得即可!”
“而這根簪子,看著確實沒什麼玄機!”
“但是它卻是我親自雕刻的!”
“雖然看著粗糙,甚至有些醜陋。”
“但實際上。”
“我可是在他的每一處紋路裡。”
“留下了我自己特殊的記號!”
“這種紋路絕對沒有人可以仿造!”
“當然了,也不會有人想得到。”
“這麼平平無奇的一根木簪。會是咱們之間的信物!”
“哦,對了,還有這個!”
說著,趙奎又從懷裡掏出來一塊令牌。
這令牌是銅質的。
令牌的邊緣早就被磨得光滑。
一看就是時間久遠的東西。
可賈瑛卻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將那令牌拿在手中。
前後翻轉了幾下,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把這麼個贗品給本王乾什麼?”
“雖然你做的十分逼真,可這卻逃不過本王的這雙眼睛。”
趙奎哈哈大笑。爽朗道:“陛下,這東西騙你或許還差點功夫!”
“可是騙彆人卻綽綽有餘!”
賈瑛腦子轉了轉,瞬間就明白了。他笑著伸出食指。
指著趙奎的方向點了點。
“好啊!”
“你們幾個還真是雞賊的很!”
“怎麼?這背後有誰在盯著你們不成?”
“怎麼這回辦事這麼小心翼翼了?”
“不像你們的風格呀?”
說到這裡,趙奎臉上收起了嘻嘻哈哈的笑容。
嚴肅的說:“不瞞陛下說!”
“我們幾個確實覺得最近這段日子以來。”
“好像是受到了某種勢力的監視。”
“但是我們也去查過,都沒有查到這事例背後之人!”
“所以這次我摸進神京城來。”
“除了跟陛下你表明一下我們邊境九鎮的立場之外。”
“還想請陛下幫我們這個忙!”
說到這裡,趙奎站起身來,鄭重地朝著賈瑛行了一禮。
賈瑛也站起身來,大大方方的受了。
“沒問題!”
“本王竟然收了你這根簪子,自然會護著你們九個!”
得到賈瑛的這句保證。
趙奎的心才終於放回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