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他雖然不太會說,可他確實是聽得懂的。
被戳破了心事。梁王陳逸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他惡狠狠的摔了茶杯。
“既然你們不仁,那就彆怪本王不義!”
“本王現在就去父皇那裡告發你們!”
“你們就給本王去做陪葬吧!”
“咱們一起死。誰都不用成就大業了!”
“左右,你們這些人也都是用完就扔過河拆橋的狗東西!”
“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不如本王這替天行道。把你們一塊兒帶下去吧!!!”
梁王陳逸說著說著還嘶吼了起來。
隻是可惜了,對方顯然沒被他嚇到。
還冷笑著說道。
“梁王殿下說笑了。”
“殿下可不是什麼舍身忘義之人。”
“殿下,咱們大事未成,還是不要在這說這些氣話。”
“賭氣的好像個小孩子一樣。”
“互相言語攻擊,又能有什麼用呢?”
“你不能夠稱帝,我們也沒有土地。”
“誰的目的都沒達成。”
“白費了力氣,多不劃算呢。”
梁王陳逸的臉色更黑了。
他一把抽出旁邊架子上的長劍。
那劍是削鐵如泥的寶劍。
儘管梁王陳逸隻是會一些花架子。
可當被那把寶劍“刷!”的一下架在脖子上的時候。
那史臣還是感覺到了透心涼的感覺。
是來自生命的威脅感。
“嘿嘿,殿下,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動不動就這麼大動乾戈,小心傷到了自己!”
“是我等冒犯殿下了,我等這就給殿下賠禮道歉。”
這幫人倒是能屈能伸。
說道歉,還真的就開始道歉了。態度還挺好。
這梁王陳逸可是比小媳婦好哄多了。
對方幾句乾巴巴的富有一些感情色彩道歉的朗誦。
就把她給哄好了。
隨即,兩方又坐在一起開始密謀。
該如何竊取沿海一帶的軍事布防圖?
又該如何以調虎離山之計困住甲龜的兵力?
然後他們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攻破海邊的布防。
錦衣衛首領繪聲繪色的說完了這一切時,賈瑛就已經似笑非笑的抿著唇了。
“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
“陳逸這就已經按耐不住了嗎?”
“可是他必須得按耐得住啊。”
“去給陳逸找點事兒做。”
“讓他們兩方的合作不要這麼順利。”
“儘量把他們倆的合作往後麵延一延。”
錦衣衛首領點了頭,領命就要出門,卻又被賈瑛叫住,他回過頭來,隻聽賈瑛吩咐道。
“記住,隻是把他的計劃往後延。”
“而不是讓他的計劃泡湯。”
“他們倆若是不合作,我怕這蠢貨壓根兒沒辦法舉旗。”
錦衣衛首領詫異的挑了挑眉,可是專業的職業素養告訴他,有些話不能問。
他隻需要做一台聽話的機器就好了。
於是,他又恭敬地朝著賈瑛行了一個禮。
就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忙完了這一切賈瑛才踏著月色回到臥房。
脫下外套之後。睡在秦可卿的身邊,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而另一邊,在神京城豪華的驛館裡。
倭國的使臣首領正悄咪咪的帶著一眾使臣開著密會。
屋子裡被黑布遮得密不透風。
從外頭看,根本看不見有任何的燈火。
屋子裡頭也隻燒著一根小小的蠟燭。
被幾人圍在中間。
火光在每一個人臉上跳動明滅。
那使臣首領臉色十分嚴肅。
“咱們該回去了!”
“我的意思。還是暫時先不動大乾。”
“南韓的人要是想著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吧。”
“當然,若是他們,還真有那個狗屎運拿到了布防圖。”
“到時候咱們再黑吃黑就好了!”
剩下的使臣不僅不驚訝,反而還一臉的深以為然。
可見,他們這樣的做法也不是一回兩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