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瑛挑了挑眉。十分臭美的捋了一把自己的鬢發。
“陛下,不用謝!”
元康帝眨巴著眼,連咳嗽也忘了。
看了看賈瑛,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
最後再與夏守忠對視一眼。
他終於還是憤怒了。
“賈瑛!!!你好大的狗膽!!!”
“竟然對朕如此不敬!”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要動手動腳的!”
“你要嚇死朕嗎?!”
賈瑛爽朗一笑,他毫不在意元康帝的怒火。
“陛下不要惱!”
“總之,臣莽撞,你知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您這風寒總不見好啊!”
“就去那禦花園裡,繞著那花壇那多跑上幾圈兒!”
“出出汗,晚上自然也就睡得踏實了!”
“睡眠好了,身體自然就好了。”
“你那幾個兒子不成器就不成器了。”
“眼前的日子總得過不是?”
“日日夜夜的憂心,難道就能改變他們不成器的性格嗎?”
聞言,元康帝歎息—聲。
“行了行了——!”
“朕知道了,你趕緊下去吧!”
“早點兒去了,也好早點回來!”
賈瑛點了點頭,說道。
“哦,對了!”
“還有一個事情沒告訴您。”
“我手底下有人鑽研出一種武器。殺傷力挺大的。”
“好像叫做什麼炮來著。”
“他說要在這次的戰爭中試驗一下。”
“看看威力到底有多大。”
“我同意了。”
“等回頭,我讓人送一份圖紙和一個樣車過來,您看看。”
說完,賈瑛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留下禦書房內滿地的狼藉。
夏守忠頭一回對賈瑛產生了危機感。
他顫顫巍巍的轉過頭看著元康帝說道。
“陛!陛……陛下!”
“哎喲喂!”
“陛下!您沒嚇著吧?!”
“都是老奴無用!都是奴婢無用!”
“就在這眼皮子底下,竟然沒能護住陛下!”
看著鬼哭狼嚎的夏守忠,元康帝十分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行了行了,你這是乾什麼?!”
“賈瑛難道還能害朕不成?”
“你重新去抓一副藥,這回你親自抓。”
“親自煎,全程不要假手於人。”
“朕就不信了,這樣防範還能有誰對朕不利?”
夏守忠點頭去了。又過了一個時辰的功夫。
夏守忠顫顫巍巍,端著碗來了。
“陛下,這新煎的藥已經得了。”
“溫度正好,您趕緊用了吧。”
元康帝伸手接過。最後一飲而儘。
夏守忠在一旁吞吞吐吐的。
搞得元康帝極其緩慢的才咽下這碗苦澀的藥。
“你這老奴才今天怎麼回事?”
“這欲言又止的!”
“怎麼?這碗藥裡也有毒嗎?!”
夏守忠搖了搖頭,尬笑道。
“嗬嗬嗬!”
“這,這倒也不是。”
“這是奴婢親手熬的。斷然是沒有毒的。”
“奴婢想說的是。”
“今日秦王的威風可大了!”
“在禦書房呢,他就敢對您出手?”
“是不是有點兒太慣著他了?”
“奴婢還是覺得。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陛下!”
元康帝卻不以為然的說道。
“防著他?防他做什麼?!”
夏守忠急的跳腳。
“哎喲喂!奴婢的萬歲爺!”
“這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呢!”
夏守忠的吐槽剛出口,就迎來了元康帝的一記眼刀子。
夏守忠趕緊雙手捂嘴,嘿嘿的討好的笑著。
“陛下,您聽老奴說完……!”
袁康帝不想聽,他打斷道。
“你是不是覺得他今日踢朕的藥碗的做法。”
“實在是太過放肆?”
“朕倒是覺得。這才像他的風格。”
“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你還能強求他做什麼?”
夏守忠苦笑著說道。
“陛下。奴婢想說的不是這個!”
“秦王說他手底下的人得了新的武器。”
“可是。他事先並沒有告知過您,他要研究武器。”
元康帝依舊不以為然。
“嗨,朕還以為你要說什麼了不得的事兒呢!”
“這不是好事嗎?”
“朝中本就十分缺武將,更缺十分有創新力的武將。”
“他既會創新。膽子又大,還會帶兵打仗。”
“沒辦法。你要說他功高蓋主,朕怕不怕?”
“怕呀,怎麼不怕?!”
“可是。就他那個不羈的性格!”
“若是他有不誠之心,早就反了!”
“哪裡等得到今天?”
“朕當然知道他是有野心的人。”
“朕又不傻!”
“隻是。這除了感情牌,朕也沒什麼可以跟他打的了。”
“若是讓我現在去防著他,那才是在自找死路呢!”
“所以朕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
“等朕百年過後。那幾個蠢貨可該怎麼辦?”
“他們一個兩個的都不是很看得慣賈瑛。”
“若是以後賈瑛不願意扶持了。恐怕這江山就要易主了!”
夏守忠聽到袁康帝最後這句話,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陛下不要胡說!”
“陛下功在千秋。定能長命百歲!”
元康帝嘿嘿的笑著,一碗藥下去,他覺得身體果然舒坦多了。
藥勁上來了,他就有些困倦。說到。
“行了,你也不用再拍這些馬屁。”
“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的很!”
“扶朕回去歇歇。”
“這藥還挺管用的,剛喝下去就有點兒困了。”
夏守忠恭敬的應是。扶著元康帝回了寢宮休息。
與此同時,賈瑛已經告彆家人。
帶上兵將前往南韓而去去。
他們先走陸路,後走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