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人跟藝人之間的關係網是絕對獨立的,牽扯不到粉絲跟粉絲,工作室跟工作室。
三者是三個領域,不搭邊。
安利收了手機:“糾正一點,我可不是P,我也就是吃了份送上門的外賣而已。”
方圓翻了個白眼,好像沒毛病。
“反正利哥你小心點,謹慎點不會錯,”
方圓把黏在腦門的一縷縷頭發撥到一邊:“我去忙了,霍老師休息好了喊我一聲,哎天熱成什麼樣了,我怎麼也沒見瘦……”
安利沒走幾步就收到信息,休息室裡麵那位發的,再要一杯奶茶,並且通知下去,工作室這兩天加班。
他算是悟出來了,所有粉,歸根結底都是媽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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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諶喝完奶茶就躺在椅子裡自閉,滿腦子都是小孩被人圍堵,可憐無助的畫麵。
沒過多久,安利敲門說:“老霍,文哥來了。”
霍諶躺著沒動。
不多時,一人推門進來,大夏天的,不知道熱一樣穿一身西裝,扣子扣的嚴謹,手上戴著玉戒指,身形修長。
卷發,一張清秀文弱的臉,皮膚白的近似透明。
霍諶撩了撩眼皮,看著自己的經紀人,比他還大幾歲,也不知道是什麼基因,這些年就沒怎麼老過。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周文把奶茶放到他旁邊的桌上,彈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順路來看看你。”
霍諶拿起奶茶,吸管“哢”一下抵進去:“看完了,回吧。”
周文拉開一把空椅子坐下來,十分優雅的把手疊放在腹部,然後……
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老爹對著永遠長不大的兔崽子似的。
霍諶喝了口奶茶,聽到一句:“現在不嫌糖分高,熱量高,難消化了?”
“我心情不好,沒話說就閉嘴。”霍諶警告。
周文輕曬:“老霍,你進入更年期了。”
得到的是一個空塑料杯。
周文兩根手指捏起塑料杯:“那孩子知道你有砸東西的毛病嗎?”
霍諶的麵部漆黑:“我砸什麼了?杯子,煙盒,那也算?”
周文慢悠悠:“算不算的,要問他。”
霍諶站起來,麵若寒霜的俯視過去:“你是來火上澆油的?”
周文:“……”
想他一個金牌經紀人,竟然淪落的幫自家藝人追小媳婦,更是飛過來,麵對麵做思想工作。
周文轉轉手上的玉戒指:“事先申明,我來這裡,不是安子給我打的報告,跟他沒關係,你彆衝他發火。”
霍諶說:“他是你心頭肉。”
周文徒然變色。
霍諶知道自己戳了他逆鱗,低咳一聲道:“你接著說。”
周文恢複如常,不留情麵的開嘲:“章向唯那小孩一走,你的心肯定也跟著他走了,成了行屍走肉,今天上午要是吊威亞拍打戲,你能被武替打成豬頭,或者自己把自己摔成死狗,去熱搜晾屍。”
“……”
霍諶喝著奶茶看房頂,沒否認。
“這不過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獨立走通告,你第一次通過新聞或者微信知道他的工作進度。”
周文的思想開導課說上就上:“人生有多少個第一次?多到我們難以估量。”“現在不說彆的某個誰,就拿他來說,後麵還會有第一次上台表演,第一次參加品牌的落地活動,第一次……”霍諶抬手阻止:“彆跟我這排比了。”
“排比不重要。”
周文是靠什麼混到今天這地位的,靠的就是耐心,他不徐不疾的換個路數:“老霍,你跟那孩子的路還長著呢,現在你才剛剛把他帶上路。”
“為了你們的未來,你需要好好調整一下,像今天這種狀況最好不要再出現了,彆把自己整的跟獨守空房的怨婦一樣,你得找到自己的定位。”
不等霍諶狡辯的發怒,周文就做課堂總結:“老霍,共事多年,我送你一句話,喜歡一個人,不是為了把自己變得很糟,而是要把自己變得更好。”
霍諶的麵部肌肉抽了一下。
最後一句直接堵住了他所有的出氣口。
霍諶咽下那股火氣,手在手機屏幕上劃拉著:“要在這邊待多久?”
“不待,事多。”周文說,“一會就走。”
霍諶把手機鎖屏,睨他一眼:“除了有炮在等著你回去打,我想不到你還有什麼事急得連一頓飯都吃不了。”
說完就大步出去:“王導,蔣怡的拍完就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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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半左右,霍諶在拍戲,章向唯一行幾人下了飛機,一片混亂。
章向唯手機響的時候,要不是在手裡震,他都發現不了。
這通電話是章向唯在飛機上短暫的睡了一會,還夢到的男人打的,他想也不想就接通,喊出為了防止嘴型被研究而暴露自己,特意準備的稱呼。
“哥。”
那頭沒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