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室裡響起絲絲抽冷氣的聲音,誰都看得出來,少年的意識已經渙散了。
中年人搶走他的手機關機丟垃圾簍裡,把他往電梯口方向拖。
就在所有人心臟驟停的瞬間,畫麵裡又出現一個男人,身材很高大,金發藍眼。
那男人跟中年人擦肩而過,頓主,後退著攔在他麵前,說了句生澀的中文。
――這個小美人,我要。
說完就一腳踢開中年人,皮鞋的鞋尖殘酷的對著他太陽穴踹了兩下,直接把他踹暈,接著就彎腰抱起少年,大步離開長廊。
走的是樓道。
沈序先回神,猩紅著臉厲聲道:“把停車場的監控調出來!”
工作人員迅速調出停車場的畫麵。
監控上顯示,那外國人上了一輛賓利,帶走了藥性發作狀態的少年。
保安室裡誰都沒說話,掉針可聞。
被帶走這麼長時間了,會發生什麼,他們下意識屏蔽。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人。
沈序腳步倉皇的出去打電話,再無一絲平日裡的沉穩。
蘇聶時刻緊抓著他的胳膊,指甲深陷進衣物裡,用了很大的力氣,防止他失控。
林樺霖哆嗦著不停祈禱,黃倩麵如死灰。
安利胡亂抹了把僵硬的臉,對一動不動的周文說:“找老霍吧。”
周文拍下了監控畫麵,放大了那輛賓利的車牌號,他的神態相對其他人比較平靜,隻是在發給老霍的時候,手在抖,幾次都沒按對。
這一年的除夕夜太過驚心動魄,不見血卻充滿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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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下午兩三點鐘,陽光明媚。
霍諶坐在花園裡,漆黑的眼眸不知焦距在哪,他的嘴邊咬著一根煙,麵無表情。
花匠跟傭人紛紛避開,就連保鏢們都繞路巡邏。
二少從中國回來的當晚就跟老先生吵過架,客廳砸的亂七八糟,家具剛換,很不好惹
,尤其是現在的。
哪怕隻是靠近一步,都讓他們有種會被活活咬死的恐懼感。
“啪嗒”“啪嗒”
霍諶的麵部被煙霧籠罩著,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按著黑色打火機,日光下,花香四溢,他渾身的血液在逆流。
時間流逝的很慢,一分一秒都讓他承受淩遲之痛。
手機提示聲響了兩次,霍諶一頓,燃燒著的煙輕抖,長長的煙灰掉了下來,他點開看周文發的東西,心臟驟停,捏著打火機的手收緊,手背青筋暴突。
後麵忽地響起聲音:“我知道他是誰。”
霍諶撥電話的動作猛地滯住,他站起身,夾開被自己咬爛的煙蒂,撩起染血的眼眸,嗓音嘶啞的厲害,泛著腥甜。
“誰?”
霍驍看了他一會,口中吐出一個人名:“恩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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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高檔公寓裡
章向唯靠在牆邊,嘴角有絲血跡,他自己咬的,一嘴血讓他恢複了一點意識。
他失蹤了,樺霖哥會找文叔,他們肯定都在找他,得想辦法拖延時間。
下一秒章向唯的眼神變得迷離,他用力咬住舌尖,疼痛撞上燥熱,艱難的較著勁。
優美的鋼琴聲一停,恩格斯端著紅酒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中國少年。
十分令人驚豔的臉潮紅,額前發絲被汗水打濕,一雙乾淨的眼睛氤氳著水汽,嘴唇沾血,紅的豔麗誘人。
都這樣了,還沒有完全被藥性侵蝕。
嘖嘖,真是個了不起的小獵物。
察覺到露|骨強烈的視線,章向唯費力的抬起頭,視野模糊一片,大致分辨出外國人在笑,帶著幾分被挑起征服欲的玩味。
“……”
章向唯垂下眼皮,呼出的氣息急促而濕膩。
恩格斯在少年麵前蹲下來,語氣親昵的像是對待情人。
“今天是你們中國的新年,你是上帝送給我的新年禮物。”
章向唯感覺一股股的熱流從他體內竄出來,纏上他的手腳,他緊繃著兩條腿,不停的哆嗦,長長的睫毛顫動著,渾身上下如同被千萬手撩|撥。
不行了。
文叔他們還要多久才能找到他……
“寶貝,新年快樂。”
恩格斯手中的酒杯傾斜,上好的紅酒順著少年如蝴蝶振翅的眼睫流下來,淌過他粉嫩的臉,修長的脖子,精致的鎖骨,滴落進米色毛衣裡。
留下一片散發著醇香的紅色。
章向唯打了個冷顫,迎來的是要把他吞沒的黏熱,他攥白的手伸向麵前的人。
恩格斯任由那隻手拽住自己的浴袍,他曖昧的輕笑:“想要了?”
章向唯渙散的眼睛一睜,驚恐萬分的把手縮回去,繼續攥緊,嘴裡發出掙紮的痛苦聲。
恩格斯的神色有一兩分驚訝,還沒放棄?
“你有伴?”
章向唯迷迷糊糊的點頭,有,我有男朋友。
恩格斯頗為遺憾的說:“那真是可惜,我不碰有伴的。”
章向唯還沒露出欣喜的表情,恩格斯就咧開嘴角,笑的像天使:“我又想了想,今晚可以是例外。”
“……”
恩格斯用手指刮了下少年的鎖骨,舔掉上麵的酒液:“好了,該享受美食了。”
話落,恩格斯就將少年扔到了床上,欺身上去,嗅著他身上的酒香,欲|望翻湧著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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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子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安靜下來又開始響。“**”
恩格斯湊頭看了看,發來視頻邀請的是從沒乾過這事的人。
出乎意料,恩格斯下意識接通,藍眸微眯,口氣不爽道:“roye,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在忙,沒空。”
霍驍淡聲道:“我勸你彆忙,也最好還沒開始忙。”
視頻那頭換了個人,跟霍驍有幾分相似,瞳孔卻不是他那樣的深棕色,而是純黑,像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眼底血紅,盯著恩格斯的眼神,像在盯一個死人。
恩格斯莫名發怵。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