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微博爆了,熱一的標題是【鬼故事】。
點進去就看到霍影帝ins上的那句話,對粉絲們來說可不就是鬼故事,驚悚到窒息,嚇哭了一大批。
大過年的,堪比人間慘劇。
接下來【霍諶戀情】【我愛你,如鯨向海,如鳥投林】【霍諶情話】【章向唯】【二十四CP】【霍諶章向唯疑似同居】【霍諶女友】【霍諶女友疑似爆光】等標題一路飄到元宵節後。
新虞隻澄清了霍諶女友相關,丟證據甩申明,簡單粗暴一刀切,其他的都如同死了一般。
粉圈撕的戰火紛飛,圈外卻沒有那麼大的波瀾。
一是霍諶作品多,演技過硬,滿貫影帝,章向唯平時不搞事,老實拍戲,不怎麼爆光。
二是這個緋聞的時間線拉的太長了,從去年六月延伸到了今年二月。
每回都是一成不變的“真在一起了!”“錘呢?”“新虞的放任就是錘。”“不過是老板帶簽約藝人飛而已,隻是上下屬。”“影帝犧牲自己的性取向,給自己招一對黑料,就為了帶紅手下藝人,讓他給自己賺錢?智障才信”“不會是培養接班人吧,要退到幕後?”“三十出頭退個屁的幕後”“即便要去幕後也不會自炒同性緋聞。”“肯定真在一起了。”“這就是愛啊!”“這還不算愛?”“沒實錘說個幾把。”這種騷至極的節奏走向。
差不多行了。說好的求錘得錘呢,多長時間了,還是沒錘死,狗仔們怎麼一張親親抱抱舉高高的照片都沒拍到,吃瓜群眾們真的累了好嗎!
這場緋聞盛宴中,不知不覺的,脫敏效應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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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向唯一心在劇組拍戲,殺青後就跟霍諶去了國外旅行。
那段時間國內Z界出事,有個官|員被雙|規,查出來貪汙受賄,證據確鑿。
就那麼一個中高層,貪汙了十來億。
霍驍看到新聞才想起來這麼個小人物,父親的交代他也忘了,年後太忙。
當初父親的意思是讓那個人被雙|開滾出A市,霍諶則是花費大量人力物力暗中調查出所有證據,堵死他的人脈不讓他溜,準備充分,直接把他送上槍|斃的道路。
倒也能理解,霍諶跟那孩子的關係最親密,做的自然最絕。
霍炒喲蠖子口中知曉這件事,渾濁的雙眼閃過一道精光,透著幾分讚賞:“你弟弟比我們都狠。”
霍驍坐在病床邊削蘋果,沒言語。恩格斯跟霍諶正麵接觸的時候,怕是要流血。
一根軟肋,釘住了整個人生。
霍驍嘲諷過霍諶,也提醒過他,軟肋有多致命。
當事人卻沉迷其中,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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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布置的像普通臥室,隻是擺了很多冰冷的儀器。
玻璃窗上一會有薄薄的陽光,一會又沒了,烏雲總撥不開。
霍吵宰糯蠖子削好的蘋果:“人呢?”
霍驍說:“在撒丁島。”
霍騁歡伲骸笆裁詞焙蚺芤獯罄來了?”
霍驍動作儒雅的理著鐵灰色襯衫袖口:“上周,帶著那孩子過來玩。”
病房裡靜了幾分鐘,霍程崞鷚蛔事:“有關你弟弟息影的風聲該放出來了。”
“再等等,”霍驍伸出一根食指,推了推架在高挺鼻梁上的眼鏡,深棕色的眼睛眯了眯,“時機還不到。”
“演員這份工作他不會做多久,他已經在籌備自己的導演處女作,想必下半年就會有他退居幕後的消息,回來恐怕還急不得。”
“你看著辦。”霍巢輝俁嘌裕全權交給大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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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驍的手機時不時的響起鈴聲,有很多工作上的事要處理,語言就換了兩三種。
霍澈鋈凰擔骸澳旰蟮氖奔涔的很快,一晃眼就到四月份了。”
聲音蒼老感慨,話裡充滿對歲月的眷戀。
窗台邊,霍驍的說話聲一停,他跟電話那頭談了幾句就掛掉,轉過身看著病床上的商界傳奇。
“父親,您為什麼不解釋?”
開了個頭,霍驍深呼吸,在父親駭人的目光裡往下說:“您跟我母親當時是在爭論我的撫養權,沒有其他。”
“那又如何。”霍澈掀鷓郟麵容平靜,“他母親死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確實跟你母親在一起,也確實把手機關機了,事實就是這樣。”
關機隻是那會兒覺得煩,不知道是求救,命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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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癡餉炊嗄甏用煌回看過,一直在往前走。
日子所剩無幾,未來不需要去計算了,他才開始去細數曾經。
霍橙銜小兒子母親的事,是老天爺對他的報應。
這一生他在商界打拚,跌下去過,也爬起來又被身邊人踩下去過,商人本色,他也不擇手段,斬草除根,間接促成了很多家破人亡,走投無路。
但他左手權勢右手名利,生命都投入了進去,商場如戰場,成王敗寇。
霍諶得到了他想要的,必然就會失去他不想失去的,他承擔起了後果,沒有怨言。
因此也不會去跟小兒子解釋,企圖獲得原諒。
說了會話,霍車木神不太行了,吃了幾口的蘋果掉到了床上。
霍驍撿起來扔進垃圾簍裡,去衛生間拿了塊濕毛巾出來,給父親把手上的蘋果汁擦掉。
“父親,我去公司了。”
背後傳來聲音:“長兄如父,以後多讓著他。”
霍驍腳步停了半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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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浪花朵朵,霍諶把摩托丟一邊,打了個噴嚏。
章向唯從包裡拿出漁夫帽給他戴上:“是不是風大,受涼了?”
一副照顧老父親的家勢。
霍諶:“……”
“非要騎水上摩托,”章向唯嘮嘮叨叨,“快回酒店吧,洗個熱水澡,我再給你泡杯薑茶,帶過來的還有大半袋,我……唔……”
炙熱的吻落下來,後麵的聲音全被堵進了嘴裡。
那次看過心理醫生之後,霍諶又把人叫來聊了幾次,每次章向唯都在旁邊。
章向唯明顯感覺霍諶的心理狀態一次比一次好。
因為他半夜坐在床上,一邊抽煙一邊盯著自己的次數在不斷減少。
現在兩個月過去,三十那晚的事,霍諶放下了,章向唯也就跟著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