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七十的人了,用得著你來教訓?”
“你看看,跟你正常說話,你卻說我教訓你。算啦,咱們彆吵吵了,你關上門吧。”
出了單元門,袁國剛感歎道:“怪不得你們給這家人起了個‘不講理’的綽號,剛才這一幕,名不虛傳呀!”
“袁經理,你都看到了吧,麵對這樣的業主,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老侯一副無計可施的樣子。
“這都是些脾氣古怪的鳥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以為誰拿他也沒有辦法。對付這樣的怪人,你得用非常規辦法,怎麼也不能讓他們無法無天呀。”袁國剛似乎胸有成竹。
回到小區物業辦公室,時間還不到九點,剛才這一陣子也是兩個多小時,把幾個人站的腰腿酸痛,他們想息一會兒再回家。
“袁經理,解決這種棘手問題,我看你倒是不慌不忙呀!”老侯倒了杯水遞給袁國剛。
“咱們有那麼大的昌達集團做後盾,有什麼慌忙的?你們不是說錦屏花園小區部分業主不好接觸嗎?咱們就從你們小區開始。剛才這兩家業主不是本小區最大的刺頭嗎?好啊,咱們就最先碰他們。這些人不是很強硬嗎?我這個人,還真不信邪。”
多年的經曆,袁國剛碰到過比這兩家業主難對付得多的人,最後都被收拾的老老實實,就剛才這樣的,袁國剛根本沒拿他們當回事兒,當然,他不會跟老侯他們說這些。
“袁經理,下一步怎麼辦?”老侯問。
“下一步,還有幾家不好接觸的?咱們明天晚上全部完成。”
“剩下這十來家你就不用管了,這裡的物業管理人員再上門交涉幾次,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那你的意思......?”國剛看著老侯。
“我的意思是今天就算和他們接觸上了,下一步咱們拿這兩家業主怎麼辦?”
“不能說拿某個具體業主怎麼辦,這話讓人家
聽見了好像咱們專門對付他們似的。都說這兩家業主最刁鑽,第一家的玻璃屋是違章搭建,第二家業主確實不好打交道,除此之外,他們還有哪些具體行為不合規範?”袁國剛道。
“玻璃屋不說了,第二家的車輛亂停放,還用自行車或電動車為他家霸占臨時車位,等等等等。”
“這些都不算啥,最棘手的,還是拆除玻璃屋。但是,正因為最棘手,下一步就得從玻璃屋下手。”
隔了三四天,錦屏花園小區所有業主都得到物業管理人員回訪以後,袁國剛讓老侯用A1紙張打印“違章搭建,拆”幾個大字,並複印十幾張。老侯不明白用途,“袁經理,這玩意往哪兒貼呀?”
“錦屏花園小區有幾處違章搭建?當然往違章搭建上貼啦。”
“這個......,可是,貼了人家就能自動拆除違章搭建嗎?”老侯和他的同事們都很懷疑。
“不知道,但咱們的工作就得這樣做,這相當於告示。”
“我估計貼上就得被扯下來。”
“沒關係,扯下來,再貼,我不是讓你多印幾張嘛。”
“指望貼告示解決問題?我看夠嗆。”老侯不以為然。
“要指望這玩意解決問題,那問題早就解決了。貼告示的目的不僅為了讓當事業主知道,還要讓廣大的其他業主也知道,他那是違章搭建,物業公司要求拆除!”袁國剛耐心解釋道。
“然後呢?要是對方無動於衷,咱們怎麼辦?”
“然後再說,到了然後那一步,自有辦法。”袁國剛若無其事地說。
小區物業管理人員不再說話了,袁國剛知道他們一方麵懷疑這樣做的效果,另外,這些物管員誰也不願意去玻璃屋貼告示,說白了,他們已經害怕見到玻璃屋的主人。
袁國剛看著周圍的同事,“沒事,把告示和膠水準備好,我親自帶你們去張貼。”他還告訴物業辦公室工作人員:“如果雞冠頭問起誰在他家張貼告示,你們推在我身上就行,你們可以直接告訴他,那些告示都是物業公司新來那個壯漢親手貼上去的。”
第一次張貼是上午九點左右,雞冠頭家裡沒有人,國剛帶著老侯和他的同事,在玻璃屋的三麵玻璃牆上一共貼了三張,“貼緊點,免得掉下來。”國剛囑咐道。
為了這件事,袁國剛一連很多天都沒去昌達物業公司辦公室,而是直接到錦屏花園物業辦公室上班。第二天上午十點,他和老侯到小區轉悠,轉到玻璃屋外麵,發現昨天張貼的告示被撕下來了,“你往辦公室打電話,讓他們把告示和膠水送過來。”
“昨天抹了不少膠水,他要撕下來,還要清理乾淨,也要費他不少力氣。”老侯道。
“這次要抹更多的膠水,不要怕浪費,膠水不夠讓辦公室的人再去買,多買點。”袁國剛道。
第三天上午再去查看時,發現第二天張貼得那麼結實的告示,還是被人家清理掉了。
“今天不貼告示了,咱們換一種方式,你們去買兩瓶那些做小廣告往牆上噴字的噴墨,黑色白色一樣一瓶。”袁國剛吩咐道。
“乾啥用?你該不是要往他的玻璃牆上噴字吧?”老侯吃驚地看著國剛。
“你猜對了,往玻璃上張貼告示,咱們麻煩他也麻煩,這回, 我用墨給他直接噴在玻璃上,看他怎麼辦。”
頂點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