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魏處長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關雲記天麵前的茶幾上,然後問道:“你所關心的事,昨天在電話裡還沒說清楚嗎?”
“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但是魏處長,昌達控股的煉油石化和輪胎製造兩大板塊,都是環保監管企業,根據你所說的原則,是不是很有可能把我們的自備電廠排在第一批關停之列?”
老魏脫口而出,“完全有可能,因為關閉中小型發電廠的目的,就是為了環境保護,你們的兩大主業又跟環保監管有關,這種可能性就更大了。”
“魏處長,現在的昌達控股是上市公司,自備發電廠也是公司的三大主業之一,早關閉一天,廣大股東就多一份損失。我的意思,能不能想想辦法,彆把我們的電廠列入第一批關停目標?”
“最好排到最後一批,能多拖一天是一天,你是這個意思吧?”魏處長跟關雲天是多年的朋友,說話沒有什麼避諱的。
“股東們跟廣大散戶投資者也不容易,即使必須關停,能儘量往後延,他們的損失就能減少一些。”
“你這想法倒是不錯,關鍵是你們的主業受到環保監管,按照排序的先後原則,理應把你們排在第一批。”
“魏處長,原則都比較籠統,什麼工作不都得講究具體問題具體對待嘛,雖然昌達控股的兩大主業涉及環保問題,但我們一直是當地的環保標兵單位和模範企業,這是我們曆年在環保方麵獲得的榮譽。”說完,關雲天從包裡拿出好幾張榮譽狀,遞給魏處長。
老魏逐張翻看後,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昌達集團曆來重視環保問題,一直積極配合環保監管部門的工作。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理由,對重視環保問題的單位,應該得到職能部門的支持。”
“為了使環保整改按期達標,昌達控股前段時間投入幾億資金,現在整個公司就是一座花園式工廠。魏處長如果有機會,請再次去我們那裡看看,跟以前比較,變化不小。”關雲天道。
“呃,你一會兒昌達集團,一會兒昌達控股,現在你們單位究竟叫什麼名稱?”
“我們單位一直叫昌達集團,這個昌達控股,也就是上市公司,曾經也是我們的企業,但現在,我們隻保留了不到百分之十的股份在那裡。”關雲天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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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半天,遇到問題的究竟是昌達集團,還是昌達控股?你來找我代表的是哪個單位?”
“怨我沒有說清楚,輪胎製造和煉油石化,以及自備發電廠,都是上市公司昌達控股的主要業務板塊,遇到問題的當然是上市公司了,今天我是代表昌達控股來求魏處長。”
“你是昌達集團的董事長,怎麼為昌達控股的事東跑西顛?跟你們公司無關的事,你說我該不該幫忙?”
“事情是這樣的,現在的昌達控股也是從我們昌達集團衍生出去的企業,幾年前,我們把三大板塊打包,通過重組,借殼上市,但是,在對一些社會現象進行觀察分析後,我們認為傳統製造業將麵臨越來越多的困難,行業競爭隻是一方麵,政策監管才是最難應付的局麵,現在的實際情況證明,我們當初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
“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看到了傳統製造業麵臨的困境,我們決定離開傳統產業,把資源和精力用於發展新型製造業和新經濟,於是,在原始股到了解禁期以後,我們在二級市場有計劃地出售股權,通過近兩年的操作,將原來持有百分之四十五的上市公司股權,減持到現在的不足百分之十,昌達集團也從上市公司第一大股東,變成現在的中小股東,與此同時,我們也將上市公司控製權交了出去。”關雲天進一步解釋道。
“那就是說,你現在是替彆人辦事?上市公司已經不是你們掌控的企業,你操這份心不是多餘嗎?”魏處長道。
記 “話雖如此,但這件事還是應該管,一方麵我們在上市公司還有一定的股份,幫彆人,其實也是在幫自己,另外,畢竟我們才離開上市公司不久,新任董事長又不了解情況,如果撒手不管,於情於理似乎都有點說不過去。”
老魏知道關雲天是個仗義之人,她讚同地點點頭,“好吧,你把這些榮譽狀留在我這裡,在發改和環保兩個部門召開聯席會議,確定電廠關停先後順序的時候,我會把情況向大家說明,力爭把昌達控股的自備發電廠的關停放在最後一批。”
“多謝魏處長!關停的第一批跟最後一批的時間差,大約有多長時間?”
“兩年。對那些高汙染行業的自備電廠,他們的主業就是受到限製的行業,自然要先把自備電廠給他關了,但是,作為工業經濟的主管部門,我們也想給那些對環境影響不大,對當地經濟舉足輕重的企業一個比較大的緩衝期,讓他們在緩衝期內積極應對,避免給企業造成太大的損失。”魏處長道。
有兩年的緩衝期,關雲天認為要是他自己是昌達控股決策者,完全可以在兩年內找到公司新的經濟增長點,足以彌補因為電廠關閉造成的業績下滑。
“魏處長,像這種政策性關停給企業造成的損失,政府有沒有一定的經濟補償?”
“這個要分情況,對那些主業屬於事關國計民生的企業,因為自備電廠的關閉而造成的損失,也許會有補償,但一般行業,可能就得自求多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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