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頓時喜上眉梢,恭敬地彎腰行禮,感激地說:“謝謝長官!”
“原來他們的關係真的這麼好……”煙幕的呢喃如同晨霧中的微風,低低地在艦橋那端響起,飄蕩在空氣中的好奇與興奮簡直要濃鬱得滴出水來。那可是通天曉啊!心硬如鐵的可怕教官,居然也會對人表現出奇異的柔和?這對在新兵營飽受“摧殘”的煙幕來說,簡直就像發現了一片神奇的新天地一樣!
千斤頂靠近了一些,微微歪了歪頭,他壓低聲音,像是怕驚擾了艦橋內的寧靜,又像迂回著悄悄接近獵物的掠襲獅:“煙幕,這個白虹到底有什麼秘密,是你知道而我們不知道的?”
煙幕的眼神中閃過遲疑和分享心中神奇發現的渴望。他儘量不著痕跡地微微側頭,偷偷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擎天柱。他猶豫片刻,才最終答道:“我所知有限,詳細的事情還是得問他自己。據說,他是因為通天曉所乘坐的飛船遇到了一個叫什麼‘狂鯊風暴’的災難,和通天曉失散的。我隻知道,他在以隕石形態墜落地球之前,一直處於無意識狀態被宇宙塵埃包裹。我剛遇到他的時候渾身鏽跡斑斑包裹著岩石碎片,我還以為他是一個黑暗超能量體複活的僵屍!”雖是調侃,但他光學鏡中卻閃爍著回憶和感慨。
“哼!他現在也像!……不過……你說‘狂鯊風暴’?你確定是狂鯊風暴嗎?”千斤頂驚訝地轉頭看向通天曉和白虹:“如果這是真的,他們還真是命大!”
“通天曉長官是絕對不可能說謊的!你不如去問他!”煙幕提議。隻不過,他覺得千斤頂肯定不會去問。
“我會的!”千斤頂瞪了他一眼,“能從‘狂鯊風暴’中幸存下來的人,我倒是想討教一下!還有嗎?”
煙幕的光學鏡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仿佛星辰在其中流轉,他指著白虹,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他……他身上隨身帶著通天曉替換下來的導彈發射塔!據我所知,他十分珍視這件收藏品。”他的目光在駕駛室內來回遊移,最終定格在通天曉長官和白虹身上。兩人高大挺拔,軍姿筆直,宛如兩座由同一模子鑄造出的鑄鐵雕塑,堅毅而莊重。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不敢相信。”煙幕在回憶中感歎,“擎天柱在彌留之際甚至特意叮囑我要小心留意他。”
“後來呢?”隔板忍不住追問。
煙幕的光學鏡中閃過一絲波動,他回想起那個起死回生的地下洞穴,白虹的光學鏡和火種居然變得慘白如冰,他心中的震驚到現在仍舊如同海浪般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