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冷哼一聲,似乎對諾曼的威脅並不以為意,但他還是揮了揮鬥篷,示意諾曼可以離開了。
諾曼緊握著手中的水晶,心中既有對未知的恐懼,也有對赫敏安危的深切擔憂,但他沒有退縮,轉身大步邁向布斯巴頓廣場的邊緣,準備穿越夜色,前往法國魔法部。
在諾曼離開後一會,黑袍人身邊又多了一個身影。
“為什麼不把他抓住?”
是抓走赫敏的那個家夥。
黑袍人對於同伴的疑問隻是輕輕一笑,眼神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
“抓住他?那樣隻會打草驚蛇。記得嗎,他是那家夥的孩子,讓他去法國魔法部,正好可以為我們省去不少麻煩。”
“我當然知道他是那家夥的孩子,不然我也不會想抓他,可是……”
“可是什麼,不要因為你心底的仇恨影響到尊主的計劃。”
黑袍人打斷了他的擔憂,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我給他的水晶裡含有追蹤魔法,無論他走到哪裡,我們都能掌握他的行蹤。而且,那件東西隻有他能拿到,這是命運的安排。”
那人還想說些什麼,黑袍人冷哼一聲,他便不敢說了。
“是,尊使。”
尊使點了點頭,“斯內普有發現什麼嗎?”
“沒有,雖然他的攝神取念很高明,但有尊主給的心靈迷霧墜,他無法窺探到我們的真正計劃,隻不過他好像開始懷疑我了。”
黑袍人聞言,眼神微微一斂,但隨即又恢複了那深不可測的笑容。
“沒有人能阻止尊主的計劃,你最近安分點,彆露出破綻。”
那人點了點頭,望向諾曼離開的方向,目光陰沉。
深夜的巴黎,月光如細絲般輕輕灑落在古老的街道上,給這座本就充滿神秘色彩的城市披上了一層銀紗。
諾曼站在巴黎繁華的福斯坦堡廣場邊緣,夜色如墨,霓虹燈的光影在周圍的建築上跳躍。
他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下拉長,與周圍靜謐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
諾曼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廣場中央那尊看似普通的華萊士噴泉上。
噴泉的水流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金光,每一滴都似乎承載著某種魔力,引誘著諾曼向它靠近。
他知道,這不僅僅是巴黎街頭的一個普通裝飾,更是通往法國魔法部的神秘入口。
但是,諾曼不知道怎麼進去。
可惡,忘了問剛才那個家夥了,就連這個入口,還是芙蓉偶然間提起,諾曼才知道的,早知道當初多聽一點了。
明明記得,當時赫敏對法國魔法部很感興趣,和芙蓉聊了好久,自己就在旁邊。
仔細回憶,發現腦海裡隻有赫敏的模樣,當時她們聊啥來著,好像隻顧著看赫敏了,根本沒注意聽內容。
諾曼掏出魔杖。
實在不行,來發霹靂爆炸,直接把這個噴泉炸了吧,反正都要擅闖魔法部了,大不了再多一條爆炸魔法部的罪名,和赫敏的安危想比,也不是不能承受。
諾曼從西莫那學到了不少爆炸小技巧,應該能控製爆炸的範圍。
……
遠在英國的德比郡。
“西莫,給我認真寫作業!不要再鼓弄你的魔藥了!我們家禁不起第三十六次爆破了!”
“好的,媽媽。”
西莫拿起羽毛筆,心想這次應該不會出事了。
“嘭!”
“西莫!”
“可惡……忘了這是從韋斯萊魔法把戲坊買的爆炸羽毛筆了,可我記得送給納威了啊,怎麼跑我這來了。”
西莫一臉黢黑,縷縷白煙從嘴巴裡飄出。
另一邊的斯坦福特郡。
“奇怪,我記得西莫送我的那根羽毛筆,明明帶回來了啊,怎麼找不到了。”
“納威,趕緊做作業!”
“好的奶奶,等我先找到羽毛筆……咦,我的作業怎麼也不見了。”
“終於寫完了!”
西莫一臉喜悅地放下筆,可當他合上本子,看到封麵的名字時瞬間傻眼了。
“梅林的大寶劍啊!納威的作業本怎麼跑我這來了!”
……
諾曼舉起魔杖,杖尖開始聚焦耀眼的光芒。
就在就在這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諾曼的身旁,一隻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突如其來的接觸如同電擊一般,讓諾曼渾身一顫,手中的魔杖差點失控,光芒瞬間閃爍不定,幾乎要脫手而出。
他猛地回頭,杖尖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來人趕緊低頭躲過,魔咒落在地上,激起一圈塵土和碎裂的石子。
“諾曼,你是想殺死我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諾曼趕緊放下了魔杖。
昏黃的燈光下,諾曼看清了來人的麵容——是芙蓉。
“芙蓉,你怎麼會在這?”
芙蓉燦然一笑。
“可不止我哦”
隨著她話音落下,陰影裡又走出幾道人影。
盧娜、林淺、羅爾夫、克魯姆、阿爾薩斯。
林淺挽住芙蓉的脖子,朝諾曼揚了揚頭。
“如果不是盧娜,我們可能還在為怎麼找到你而頭疼呢,她察覺到了你的不對勁,我們就在你走出禮堂後一直跟著你。”
盧娜眨了眨眼睛:“阿斯托利亞也想過來,但我們覺得她太小了,達芙妮在照顧她。”
羅爾夫和阿爾薩斯走到諾曼身邊,摟著他的脖子,用手肘戳了戳諾曼的肚子。
“勇闖魔法部!”
“這麼有意思的事竟然不和我們說。”
諾曼看著突然出現的朋友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的緊張和焦慮瞬間消散了大半。
他的眼中閃爍著感激與驚喜,但轉而諾曼又擔憂道
“可這樣你們會違反魔法部規定的,你們可能會被驅逐出法國,甚至可能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