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給你方子呢?”佟華瓊問道。
“那就彆怪我不客氣。”馮掌櫃眼神發出凶光。
“我不給能殺了我咋滴。”佟華瓊一臉無所謂。
“佟寡婦你說笑了,我不殺你,殺了你怎麼拿糕點方子呢。”馮掌櫃一臉無賴,忽然笑容收攏說道,“不給的話,就把你兒子弄殘了。”
話音一落,倆劫匪一個扭住穀大暑的手臂,一個用刀抵住穀大暑的脖子。
穀大暑嗷了一聲。
佟華瓊暗自感歎,用這個威脅她不管用啊。
她又不是佟大腳。
“娘。”穀大暑聲音顫抖著。
他從前在混球,可沒經曆過一言不合就開殺的硬核場麵啊。
哪怕在村裡鄰裡之間互相打架,那也不過婦女扯頭發,男的疊羅漢。
本來穀大暑還不讚同佟華瓊將方子交出去,此時在命麵前,他啥也不想了。
冰冷的刀抵著脖子,讓他嗅到死亡的氣息。
穀大暑心想,我的娘啊,趕緊交出方子吧。
接下來,親娘的反應讓穀大暑遭到了一萬點暴擊。
“不就是兒子嗎?我有的是。”佟華瓊說道。
穀大暑心猶如墜到穀底。
啥意思,他娘這是放棄他了。
佟華瓊這對兒子絲毫不在乎的樣子乾蒙了馮掌櫃。
沒辦法,在世人普遍認知下,兒子才是家裡最重要的資源,畢竟能下地乾活能考取功名能傳宗接代。
佟華瓊這樣對兒子不在乎的態度,馮掌櫃還是頭回見。
真是開了眼。
比他還狠啊!
“你真不在乎你兒子?”馮掌櫃問道。
“當然在乎,如果一頭豬和我兒子都在這裡,我當然願意舍棄豬救我兒子。但你這不是要拿我身家性命的東西嗎?兒子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再說了我家裡還有倆兒子有的人養老送終,再不濟我還不老拾掇拾掇改嫁繼續生新兒子沒問題。而且我這老二日常好吃懶做也不是什麼多好的兒子,犧牲就犧牲了,反正他也完成了穀家的傳宗接代任務。”
馮掌櫃:“......”
穀大暑:“......”
“不是娘,你真的看著我死啊?”穀大暑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他覺得他娘能乾出來。
“那你說咋辦?總不會我死吧。在家裡,你大哥種地,你三弟考功名,你妹子和我做生意,你說你能乾啥?你替我挨一刀是福氣就當全了你的孝心。”佟華瓊理直氣壯的說。
穀大暑欲哭無淚。
那架刀的劫匪都顫了顫,他沒想到真的要殺人啊!
本以為架個刀這寡婦順坡下將方子掏出來完事,沒想到這寡婦那麼強硬。
他們都懷疑這寡婦莫不會是後娘,利用他們除掉這不順眼的兒子還不會被人說三道四。
“馮掌櫃,殺不殺?”帶頭大哥問道。
馮掌櫃嘴巴乾的就像粘了一粒粒瓜子仁費了半天勁開不了口。
他也隻是想威脅威脅佟華瓊,並沒有想真的乾殺人越貨的生意啊。
就算殺人那也得偷摸進行,不能就在這林子裡將人殺了。
官府追究下來東家估計都不會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