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管家是桃花甜品的掌櫃,徐棗花慌了。
她的手不自覺撫上了肚子。
何超究竟知不知道她借子的事,她也不確定。
她能做的就是搶先下手讓何超永遠不能開口或者讓何超失去公婆的信任。
前者她做不到,後者她則很容易就做到了。
她設計將何超騙到了內宅大少爺房裡,汙蔑何超偷看他洗澡,將何超釘在了恥辱柱上。
何超丟掉名聲從鄭家離開後,她依舊不敢放鬆神經,派人暗中監視何超。
百密一疏,何超憑空從平川縣消失了。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何超竟然和佟寡婦攪合在了一起。
“嬤嬤,您還是彆去了。”徐棗花對蔡嬤嬤放軟了聲音。
她怕何超真的發現了她和小廝的端倪,透露給蔡嬤嬤聽。
何超在公婆麵前失去了信任,蔡嬤嬤沒有啊,而且婆婆最信任的人就是蔡嬤嬤。
蔡嬤嬤一向看不上她,加上鄭大公子自出娘胎就是蔡嬤嬤看著長大的,蔡嬤嬤麵對徐棗花比鄭夫人還有婆婆的心態,暗中對徐棗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總是在鄭夫人跟前煽風點火說她壞話。
自從鄭大公子死後,蔡嬤嬤看徐棗花更是不爽。
總在鄭夫人跟前提醒都是徐棗花克死了鄭大公子。
她若是沒有懷孕,更能被一個嬤嬤給欺負的找不到北。
蔡嬤嬤若是知道了她和小廝的事,估計會慫恿鄭家吊死她給鄭大公子殉葬。
“為啥不能去?少奶奶怕什麼?”
蔡嬤嬤似笑非笑看向徐棗花。
徐棗花說何超偷看她洗澡蔡嬤嬤是不信的。
何超不是那樣的人。
要不咋說了解競爭對手的人隻能是對手呢。
蔡嬤嬤猜測到這中間一定有什麼隱情,怎奈老爺和夫人被徐棗花肚子裡的孩子迷暈了腦子,輕易的相信了徐棗花的話,將何超攆了出去。
何超離開鄭家蔡嬤嬤自然開心,但並不代表蔡嬤嬤由此感謝徐棗花。
她現在就想去桃花甜品和何超交鋒一番,最好在羞辱何超的同時,還能從他嘴裡套出一些對徐棗花不利的信息出來。
一箭雙雕實在妙極。
徐棗花有點慌亂,勉強笑道:“嬤嬤,您知道何管家被攆出鄭家的原因。這事情萬一鬨到外頭,我一個寡婦我不要名聲反正我一輩子守在鄭家,可是對整個鄭家名聲有損,對去了的夫君名聲也有礙。”
徐棗花有點後悔慫恿蔡嬤嬤去桃花甜品鬨事。
這事情真的鬨出來,對佟寡婦有啥影響徐棗花不知道,但對徐棗花卻有可能是生死攸關的影響。
蔡嬤嬤壓根不將徐棗花放在眼裡,她覺得徐棗花就應該給大少爺陪葬。
徐棗花幾句名聲的話如何能攔得住蔡嬤嬤。
於是蔡嬤嬤一扭身子就去了桃花甜品。
“咦,那不是徐棗花的馬車?那嬤嬤是鄭家的嬤嬤?”
穀桃花這些日子在桃花甜品二店跟著何超學習如何做一個優秀的掌櫃,此時的她從清河灣到鎮上,看到鄭家紮眼的馬車和下了馬車的蔡嬤嬤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徐棗花一肚子壞水,隻怕要對桃花甜品和何超使壞。
穀桃花下了驢車朝桃花甜品狂奔而來。
徐棗花攔不住蔡嬤嬤又氣又急,看到穀桃花的身影,心裡忽然一動,嚷道:“桃花甜品是奸商,我吃了桃花甜品的榛子酥壞了肚子。”
“哎呦,哎呦,我肚子好痛。”
徐棗花捂著肚子痛苦的喊叫。
既然攔不住蔡嬤嬤去和何超對峙,乾脆把水攪渾。
讓穀桃花和蔡嬤嬤去糾纏,想必何超在鋪子裡得到消息也沒臉出來見蔡嬤嬤。
這樣她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