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那個病房,她見到了傅晏澤。
一道白影閃過,奶團子擠到了被子裡,一路往上鑽。
熟練地從傅晏澤胸口的被子下鑽出來,緊張地叫喚著,“阿澤阿澤!”
傅晏澤伸手罩在毛絨絨的奶貓上,啞聲問,“怎麼又過來了?”
“阿澤,我們逃吧!”良渺嘴裡小聲而快速地把自己剛才發現的大事說了一遍。
“……”傅晏澤抿著唇,眼底泛著冷色,“一個腎而已,他想要,那就來拿。”
說完之後,他又覺得對著小崽子說這樣的話太血腥了,於是又輕鬆地轉移話題,“渺渺今天又胖了。”
一隻手都快罩不住了。
不是說喵族在幼崽期間是一直維持奶貓形態的?
看來她在刑家的夥食,的確不錯。
要是平時良渺被說胖了,鐵定要跟他理論一番,但是現在火都要燒到眉毛上了,她哪裡還顧得著這些。
她低頭咬住了他領口,身子往後抻,柔軟的耳朵都成了飛機耳,那樣子是想要將他拉起來,嘴裡還含糊不清說著,“阿澤,快跑,你要保護好自己。”
關鍵是要保護好自己的腎啊!
“好了,彆鬨。”傅晏澤在她腦袋上輕撫。
不可否認,每一次他心情抑鬱的時候,都有被她治愈到。
奶團子格外賣力,爪子用力踩著他,嘴裡還死死叼著他衣服,湛藍的眼眸閃爍著水圈兒,“嚶嚶,不想阿澤受傷……”
傅晏澤從她緊繃的身子裡感覺到了她的擔心,他鼻間有點酸,半晌竟都沒有話說,隻是在那毛茸茸上輕撫。
“小白,我不會有事的。”這場手術是會死人,但是死的不會是他。
良渺丟開他領子,搖著頭開口,“阿澤,跟我走。”
“小白,聽話,離開這裡。”傅晏澤微微皺著眉,冷白俊臉也冷了幾分,要把她嚇跑。
“阿澤阿澤,是你要聽話,跟我走叭。”以傅家的能力,不會找不到□□的。
他們卻故意要摘阿澤的
,這就太過分了。
阿澤跟他們有血緣關係的不是嗎?
良渺再次張嘴叼住了他衣服,固執得很。
她隻以為他是打算用一個腎換回媽媽,一想到他要遭的罪,她心裡就難受。
好不容易看著那個一臉凶巴巴的少年有點人氣了,她怎麼能讓他再變回那樣子呢。
養大一個鏟屎官,不容易的。
傅晏澤一瞪眼,良渺就打斷了他的話,“阿澤,你彆凶我……”
傅晏澤的話一下子梗在了喉嚨。
他又不能直接把她扔出去,罵她她又不怕,他還能怎麼辦呢?
養貓把自己養成了個奴隸,他也真夠出息的。
“小白,我有自己的準備了,這場手術進行不下去的。”傅晏澤隻能這麼說。
良渺卻疑惑,問到底,“為什麼進行不了?”
傅晏澤眸底一暗,微微轉開了視線。
良渺卻恍然大悟,“醫院裡有阿澤安排的人對不對?”
傅晏澤點頭,“嗯。”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回刑家等我。”
良渺對他的情緒還挺敏感的,猶豫了一下,問道,“阿澤,那傅青淩會死嗎?”
傅青淩的身體好像已經衰弱到不行了,所以才會急著手術。
如果手術進行不了,他會死嗎?還是阿澤另有安排了?
她一句話直接命中了重點。
傅晏澤黑眸看了回來,聲音輕了下來,“誰知道呢?”
良渺卻從他眼裡看到了一句,傅青淩會死的。
就算傅青淩沒有病死,也會死在手術台上的。
不管怎樣,傅晏澤手裡,還是會沾上不乾淨的東西。
良渺不同情傅青淩,但是此時此刻,有點想抱一下麵前的少年。
她滑到了他脖子上,爪子一把抱住,毛茸茸的腦袋蹭得傅晏澤有點癢。
“……”傅晏澤伸手將她拎了起來,“你乾嘛?”
忽然這麼親近他,他還有些不習慣了。
他一直以為她更喜歡刑家那樣光鮮亮麗的幾個。
而且……明天之後,他不想再見到她了。
她每次跟他扯上關係總不會有什麼好事。
她應該備受寵愛,安安穩穩地生活在刑家。
傅晏澤將奶團子放到唇邊蹭了一下,好像真的能聞到奶香似的。
奶團子誇張地叫了起來,“阿澤,
人家是淑女,你怎麼能醬紫!”
傅晏澤:“……”
現在倒是想起自己是個淑女了。
他將她重新放了下來,語氣冷淡了下來,“走吧。”
“……”貓瞳瞪著他。
半晌,她又猶猶豫豫地開口,“阿澤,你不要做傻事。”
傅晏澤眸光微動,沒有吭聲。
“阿澤,不準做傻事。”良渺又重複了一遍,兩隻前爪搭在了他下巴上,好像他敢不答應就要抓花他的臉似的。
傅晏澤感覺到下頜皮膚上的刺痛,抵不過她那倔強的勁兒,喉嚨微震,擠出了一聲單音,“嗯。”
良渺爪子拍了拍他的臉,聽話就好了……
傅晏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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