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渺自己啃著冰淇淋,把冰凍西瓜一股腦丟給傅晏澤,又悠悠坐到了方陣前方陰涼的階梯上。
傅晏澤抱著西瓜,緩緩眨了一下黑眸:“……”
這態度,的確很貓貓。
但是,手裡的西瓜冰涼,心臟卻汩汩冒出一股暖暖的甜滋滋來。
以前小白給他駝小魚乾的時候,他也有過這樣的感覺。
很神奇不是嗎,他總是從喵族身上得到這樣的體會。
西瓜都是切好的,傅晏澤以前不怎麼喜歡吃這種甜膩膩的東西,但是他還是嘗了幾塊。
在旁邊的同學覬覦不已主動問他的時候,他還當做沒聽到。
同學:“……”傅晏澤,好小氣。
傅晏澤胃口也大,一盒西瓜就這樣下肚了。
惹得旁邊隻能喝開水的同學眼神怨懟不已。
傅晏澤老神在在,抬頭瞥向良渺,起身走了過去。
“渺渺怎麼沒來?”他啞聲問。
那小家夥的窩太多了,好久都沒能分他一點寵愛,害他一邊想她,一邊還要說服自己接受她的渣。
傅晏澤想著,語氣也有了幾分怨念,“她又搬去哪兒了?”
“……就在金叔叔家,是她讓我來的。”良渺看他還能蠢到什麼時候。
她人形的聲音要成熟幾分,貓形時還是黏糊糊的奶音,自然沒有什麼相似度。
這讓傅晏澤認出她又增加了些許難度。
誒。
“她又不舒服了?”傅晏澤皺了皺眉。
良渺搖頭,悶聲道,“她快活著呢。”
傅晏澤:“……”
他倒是好奇她是怎麼快活著的。
良渺咬著冰淇淋,小嘴被凍得通紅。
傅晏澤視線有些移不開,像是中了她的毒一樣。
這感覺很奇怪。
昨晚他又做夢了,而且更過分。
他親了她,然後小奶貓氣鼓鼓將他的臉都抓花了。
夢裡親吻的感覺很不真實,但是此時看著那紅豔豔地小嘴兒,他就驀地想起那軟綿綿的觸覺。
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難道年紀到了,真的會比較衝動嗎?
傅晏澤心神不定,下意識說了句,“你以後彆來找我了。”
“為什麼,你討厭我?”可是良渺看他的態度又不像啊。
對著女孩明亮乾淨的眼眸,傅
晏澤微微移開了視線,莫名緊張了起來,“彆人會亂說。”
須臾,他又看了回來,盯著那隱隱透著墨藍色的眼瞳問,“你跟渺渺什麼關係?”
他遲鈍地發現,她和良渺真的很像。
他見過的喵族就這幾個,氣質都是呆萌呆萌的,外形也都很出色,良芸是渺渺媽媽,那麵前這個女生和她們又是什麼關係?
“你覺得呢?”良渺朝他眨了眨眼,又撩了一下頭發,瘋狂暗示。
傅晏澤:“……”她為什麼朝他放電。
喉結滑動一下,他擠出一句話,“你是渺渺的姐姐?”
“我叫小白。”良渺繼續暗示。
傅晏澤:“……”喵族的名字也挺隨便的,他記得還有個叫小黑的。
“我也叫渺渺小白。”他聲音又啞了幾分。
良渺:“……”
兩人沒說幾句,教官就喊了集合。
傅晏澤回到方陣中,仗著身高,還能看到階梯上的身影。
不安於室的心臟慢慢地跳回了正常的速度,但是莫名地,喉嚨卻又跟火燒似的。
跟她就說了那麼一會兒話,感覺自己就要給渺渺找了個後媽似的。
這時,一個穿著軍訓服的男生擠到了良渺麵前,樣子白白嫩嫩的,一臉惡心的笑容,正是路任甲。
傅晏澤眼神瞬間幽暗了幾分。
猶如實質的目光,讓路任甲回了頭看了一下,他還朝傅晏澤豎起了國際手勢。
轉頭後路任甲又笑嘻嘻撩著良渺,“小姐姐,告訴我你的微信好嗎?我保證不打擾你哦~”
良渺搖頭,老老實實地開口,“我今天沒帶手機,要不你問傅晏澤吧,他有我微信號。”
路任甲地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這年頭出門不帶手機幾乎是不可能的,她已經明顯是在拒絕他了,後麵那句更是在他心頭補了一刀。
她是在暗示她和傅晏澤關係匪淺嗎,交一個朋友還需要經過他同意?
“傅晏澤有什麼好的?你看過他新聞嗎?他殺過人,而且對他哥哥見死不救!”路任甲一臉鄙夷。
良渺本來心情挺好的,所以看路任甲也順眼多了,但是現在,被他的話又打破了好心情。
“卡茲卡茲。”她大口咬下最後的巧克力脆皮,好看的眼眸生氣地瞪著路任甲。
路任甲以為引起了她的興趣,繼續道,“你知道嗎,他哥哥急需換腎,他卻不肯捐,還以此威脅要了傅氏股份,最後傅家幸好找了其他腎源,否則傅青淩肯定沒命了,前幾天吧,聽說傅青淩又要做手術,傅晏澤還是沒肯捐,巴不得傅青淩死掉呢——”
“你彆胡說,事情不是這樣子的。”良渺當然知道哪些新聞是怎麼亂寫的,畢竟傅正俞在大力引導輿論。
傅青淩身體出現排異反應,一直在icu呆著,傅正俞就拿阿澤出氣,還想要挖他腎。
“新聞上都出來了,傅晏澤殺過人,還不肯為病重的哥哥捐腎,這是事實啊!”
“他是正當防衛,警方也通報過了,他哥哥有適合的腎源,為什麼非要阿澤捐腎?”
“這……這……是這樣的嗎?”路任甲一時無法反駁。
女生漂亮的臉蛋氣得泛起了一層粉紅,看起來更加誘人,路任甲看得又是一愣。
可是女生語氣透著一股小暴躁,“你什麼都不知道,那就彆亂說。”
路任甲摸了摸鼻梁,不太敢反駁,眼神看得發直,“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