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渺沒想到傅青淩就這麼掛了。
接下來就跟漫畫劇情裡一樣,傅正俞悲慟之餘,還試圖控製傅晏澤,然而他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能夠威脅他的籌碼。
相反,他的勢力一點點被剔除,反而受製於傅晏澤。
傅晏澤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傅氏繼承人。
人人都道,傅晏澤比傅青淩還要厲害的狠角色,傅正俞養了一頭野狼,最後把自己也給獻祭了。
就平時傅晏澤那形象,誰能聯想到他隻是一個剛成年的毛頭小子?
傅晏澤沒有走黑化的路,沒有手染鮮血,良渺也算鬆了一口氣。
天氣逐漸轉涼,傅氏的波動也穩定了下來。
陽光小區,安靜的公寓裡,蘇素在廚房裡忙碌,嘮叨的聲音時不時響起。
她的身體經過調養,已經好了很多,但也隻是能夠做做飯什麼的,其他重點的體力活做不來了。
傅晏澤穿著灰色家居服,懶懶躺在窗前地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眼眸緊閉著,是不是就應一聲。
這樣的生活,像是在做夢一樣。
傅晏澤有點想那個小家夥了。
但是她最近也忙得沒時間休息,他連見她一麵都難。
比如昨晚他給她發的消息,到現在都沒回他。
據說今天也是刑天鈞的生日,說不定她現在多快活呢,又怎麼會記得今天也是他生日呢。
越想越鬱悶,傅晏澤從沙發上起身,朝廚房說了句,“媽,我出去一下,晚飯前回來。”
“誒,那你得早點,待會兒還有客人要來呢。”蘇素回了句。
傅晏澤腳步停了一下,皺眉問,“客人?鐘姨?”
鐘姨是專門照顧她的保姆。
“不是。”蘇素語氣有幾分神秘,“來了你就知道了。”
傅晏澤頷了頷首,不是鐘姨就可能是冷斌他們吧。
他媽媽習慣給他過農曆生日,上個月在傅家大辦的成年禮,他們也沒放心上,隻是當做是拉攏人心的一場宴會罷了。
刑家,此時比往常熱鬨那麼一丟丟。
往常刑家除了刑老爺子的生日會有宴會,其他人都過得很低調。
畢竟三位少爺和小姐也很少回家。
今天有一點不一樣,良渺一手包辦了刑天鈞的生日宴。
說是生日宴,事實上也不過是一家人吃一頓飯罷了。
良渺還廢了不少功夫,將刑香香哄了回來。
夕陽將天邊染紅,暖色調籠罩著刑家大宅。
奶團子飛快竄到了刑天鈞房間裡,一把撲到了電腦桌前的人身上,“三哥三哥!”
“嗯哼。”刑天鈞低頭看著扒拉著他袖子的小貓貓。
良渺哭喪著臉,聲音黏糊糊地撒嬌,“三哥,手機還我好不好?我真有急事……”
阿澤和三哥的生日撞一起了。
刑天鈞從抽屜裡拿出了手機,沒有馬上給她,而是低著嗓音說了一句,“說好要陪我過生日的。”
“我陪你了啊,我把香香姐也帶回來了呢!”良渺急切地邀功。
說來也神奇,雖然刑天鈞和刑香香是雙胞胎,但是兩人在淩晨出生,然後因為那相隔的十分鐘,造成刑香香的生日在明天了。
刑天鈞:“敷衍。”
良渺憋著嘴角,從旁邊拿起一包小魚乾,鄭重其事地說著,“我對著這包小魚乾發誓,我會陪三哥過完生日!”
刑天鈞將小魚乾叼在嘴裡,斜睨了她一眼,終於點了點矜貴的頭顱,“好。”
說完,才將手機遞給了她。
良渺叼著心心念念的手機,轉眼又消失了。
“嘖。”刑天鈞撕開小魚乾包裝,搖了搖頭。
留不住了,留不住了。
他默默嚼著小魚乾,眼底映著電腦的冷光,又緩緩歎了一口氣。
——
良渺回了房間,急忙忙開機。
手機果然有傅晏澤的未讀消息。
她看完後,回了句:生日快樂呀。
傅晏澤:哦。
良渺低頭看著秒回的消息,眨了眨眼,怎麼感覺他對她有點不滿?
剛想給他打個電話,刑香香咋咋呼呼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了,“渺渺,在嗎?”
“嗯,在呢。”
下一秒,刑香香就推門進來了。
見良渺在床上,她徑直就撲了過來,抱著她蹭了蹭,“渺渺,你怎麼跑回來了?不是說了教我玩色子?”
良渺差點被勒斷脖子:“……我教了啊。”
其實吧,玩色子還是地看天賦。
她可以輕易分辨每一個色子的點數,甚至都不用學,但是要教給彆人嘛,幾乎不可能。
“可是我還是輸給二哥
了啊……”刑香香蔫蔫趴到了一邊。
良渺站起身,拉好自己身上的裙子,才開口建議道,“讓周羽教你啊,他什麼都會的。”
喵族天生就擅長這些。
她話一出,刑香香就臉紅了。
她頭發長了一些,因為不怎麼折騰,發質也好了很多,柔順漆黑,襯得她的臉更加粉嫩。
“嚶,渺渺,咱們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