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麼不想當貓貓了?”傅晏澤低聲問。
害他現在習慣性把手揣兜裡,卻再也摸不到那團毛茸茸了。
良渺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白色毛絨絨的毛衣,還有花花小裙子,“衣服好看,想穿。”
傅晏澤勾了一下唇角。
是好看。
好看得想讓人藏起來。
接著又聽到她說,“我剛才聽到你們說話了。”
“嗯。”傅晏澤知道喵族的聽力有多強大,聽到也不出奇。
“所以,你相信他說的那些話嗎,這是個漫畫世界,大家所經曆的事情都是被安排好的。”
良渺雙手攥緊了大衣,眼眸定定看著他的神情。
“沒有什麼是被安排好的,蝴蝶的翅膀一扇動,這個世界就會失控。”傅晏澤語氣淡淡地。
即便有什麼軌跡,肖雨的存在,已經將這一切打破了。
他知道,自己不會是個惡人。
至少,他絕對不會讓自己臟了手。
他目光掃過少女的臉,嘴角又忍不住勾起,“小笨貓。”
良渺瞪了他一眼,“你才笨呢。”
到底也沒敢跟他說自己也是穿進來的靈魂。
“阿澤,你以後,彆見傅青淩了好不好?”她輕輕拉了一下傅晏澤。
傅晏澤看出了她眼裡的擔憂,隻是點了頭。
“我做了個噩夢,夢到你失手把傅青淩推下樓了。”
她繼續說。
傅晏澤眼底有一瞬間的愕然,很快就消失了。
“隻是一個夢而已。”
他手掌罩在她頭頂,比以往更用力了些,掌心的柔軟漸漸安撫了他跳亂的心。
良渺咬了咬唇,低著頭,緩緩伸出手,將對麵的人抱住,然後慢慢呼出了一口氣,“嗯,是夢。”
傅晏澤僵了一下,隨後低低笑了一聲,聲音幾乎呢喃,“小笨貓,怎麼怕成這樣了。”
——
傅晏澤在療養院留了人,良渺也讓附近的貓貓幫忙看著傅青淩。
另一邊,良渺撒嬌了好久,才說動了一個會催眠術的喵族前輩,在一個寒風呼呼的夜晚,兩隻貓貓偷偷潛去見了那個肇事逃逸者。
末了良久又循著熟悉的氣味,進了一個小單間。
她速度很快,可以避開監控,一頭就栽入了單人床上男子的懷裡。
刑天鈞每天夜裡都無法入眠,已經疲憊壓抑到了極度的狀態,白天的時候心理醫生還進來了一趟,可是對他來說半點用處都沒有。
他隻是一個恍惚,卻發現懷裡多了一團熟悉的毛絨絨。
他眼睫輕顫,將被子往上拉,蜷縮著身軀,將臉埋進了毛絨絨裡。
“渺渺……”
良渺聽著他沙啞的聲音,眼睛又酸又澀,心疼到不行。
“三哥,你彆怕……很快,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她伸了伸爪子,蹭著刑天鈞清雋的臉頰。
“嗯……”刑天鈞似乎累極了,鼻音綿長,指尖撫著貓貓的尾巴。
良渺也不再說話了,一來怕被發現,二來也想讓他好好休息。
她應該早點來的,三哥就不用受那麼多苦了。
天快亮的時候,良渺要離開了。
刑天鈞似乎察覺了似的,猛地睜眼。
良渺低聲跟他道彆,才憂心忡忡地離開。
那個肇事者一直很堅決,非要指控三哥□□。
剛好三哥之前也有這種打算,留了不少所謂的“證據”,所以嫌疑一直沒能洗脫。
事實上那個肇事者已經身患絕症活不了多久,他根本不知道真正的雇主是誰,那個雇主讓他指控刑天鈞,還答應會贍養他的父母家人,所以他才死咬著刑天鈞不放。
喵族催眠術很厲害的,影響力能持續大半個月,足以讓肇事者在
麵對審訊時把真話說出來。
良渺想到喵族的規定,從刑天鈞那裡離開後,就回了吉同爺爺家。
一進去,四道身影就竄了出來,以肖墨為首,拉著她往外走。
“不能進去,吉同爺爺會打死你的!”
可是還是遲了。
吉同一聲低喝傳了出來。
“良渺!你給我滾進來!”
良渺第一次被吉同爺爺這麼呼喝,心驚膽戰地走了進去,然後啪嘰一聲,在地毯上跪了下來。
四隻貓貓膝蓋一軟,下意識也噗通跪了下來:“……”
吉同:“……”
良渺:“吉同爺爺,我錯了,我不該讓前輩冒險幫我忙,更加不該打破喵族規矩,乾涉人類的事情!”
吉同怒目圓睜,感覺話都被堵了回去。
這混賬玩意兒……看起來還挺誠懇,挺可憐……
哎喲,這女孩子較弱到不行,可彆跪壞了膝蓋喲。
此時吉同哪裡還有什麼怒火,隻想把良渺馬上給拉起來!
跪啥跪!喵族才不像人類那麼迂腐,下跪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
最後良渺毫發無傷,還很快把吉同給哄好了。
那個幫忙的喵族前輩也沒有什麼懲罰,優哉遊哉地偽裝成普通貓貓去曬太陽了。
很快,良渺就得到了消息,肇事者改口供,警方順著他提供的消息繼續往下查,的確查到雇凶的另有其人。
三哥可以回家了!
這個案子一直備受關注,刑天鈞被釋放出來那天,媒體也來了。
那是刑家第一次那麼齊聚出現在鏡頭下。
更加奇特的是,來迎接刑天鈞,還有十來隻乖巧到不行的貓貓。
其實那都是普通的貓貓,因為良渺心情很好,又知道刑天鈞喜歡貓貓,所以就把附近的貓貓都招了過來,想給刑天鈞擼擼。
可惜他似乎更喜歡粘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