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她哥哥太奸詐了。
這樣酸渺渺,渺渺對刑良楨都有心裡陰影了吧!
周羽低了低頭,看著縮在他懷裡的女孩,嘴角偷偷抿了一個笑。
香香好可愛。
此時的刑良楨並不知道自己被人怎麼編排了一番。
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和刑家人這麼心平氣和地談話。
也是第一次這麼平靜的麵對他所謂的父親。
很小的時候,他就從那個女人時不時歇斯底裡的傾訴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他的出生源自一場設計。
他也知道,那個女人不是一個好人,勢利刻薄,自私狠毒。
她是導致刑家分崩離析的罪魁禍首。
他是她的工具,威脅刑老爺子的工具。
儘管如此,他也不能看著她死在刑家人手裡,還是孩子的他第一次主動見了刑老爺子,在他麵前跪下,讓他留下母親的命。
後來她被送走了。
他的生活好似回到了正軌,刑家好像也平靜了。
一直維持了這麼多年。
那個女人如今變成這樣子,他心裡已經沒有多少波動了。
或許她早就該這樣了,對誰來說,都是解脫。
刑老爺子重重咳嗽著,刑良楨彎腰給他倒了水,末了又平靜地摸了摸窩在他腿上的貓。
刑老爺子的目光從貓貓身上移到他臉上。
半晌,聲音晦澀地問。
“恨我嗎?”
刑老爺子自知當初沒有處理好他的事。
因為那時候,他對那對母子都是嫌惡和躲避的態度。
後來這孩子自己躲遠了,他便也當起了縮頭烏龜,不願再提起這件事。
現在的交集,都不在他的預料之內。
刑良楨卻笑了一下,“我不是小孩子了。”
不過即便是他小時候,他也沒恨過刑家的人。
他隻是嫌惡自己的存在而已。
良芸無聲地伸爪,拍了拍他手背。
刑老爺子的目光也垂了下來,一時無言。
刑家現在有多少貓貓來著……
刑良楨抱著良芸下樓的時候,良渺已經被洗腦洗得暈乎乎的。
不過刑良楨並未打算將她帶走,跟她囑咐了幾句就要離開了。
刑良楨一轉頭,就看到虎視眈眈的幾雙眼睛。
一時間心裡又覺得好笑。
他們這是多怕他會帶走渺渺?
如果真要打官司爭撫養權的話,他輸不了。
但是,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忽視掉那些趕客的眼神,刑良楨故意放慢了腳步。
“渺渺,好好照顧自己,要多吃點,準時睡覺,不要當夜貓子,知道嗎?”良芸從刑良楨懷裡探頭,朝良渺囑咐著。
良渺:“嗯嗯!”
刑良楨含笑看著,這些話還不是他平時囑咐良芸的?
要喵族不當夜貓子,實在太難了。
良芸揮爪:“那媽媽走了昂~”
良渺也揮爪。
傅晏澤是這時候打電話進來的。
儘管隔著手機,但是在場的人幾乎都聽到了裡麵傳來的那道聲音。
傅晏澤!
刑良楨皺了皺眉,停下腳步,側頭看著女鵝唇邊甜甜的笑容。
接個電話而已,為什麼感覺她開心得要起飛了……
有這種酸溜溜感覺的,還有旁邊的幾個人。
傅晏澤:“渺渺,在家嗎?”
良渺一楞,“阿澤,我在家啊。”
“我來找你。”傅晏澤也沒說什麼,不過聽語氣是有些著急的。
“好呀。”
傅晏澤掛了電話後,車子便開進了刑家大門口。
等他將車在主屋前停下,卻看到了路邊一溜兒的人影。
刑良楨,刑家四兄妹,周羽,零散的十來隻貓貓……
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一個比一個挑剔。
傅晏澤:“……”發生什麼事了?
“阿澤!”
在女孩朝著他飛快跑來是,傅晏澤明顯感覺那一道道的目光變得猶如實質一般,直接剜在了他身上。
“……”
傅晏澤站在車前,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伸手接住撲來的少女。
事實上,他的手臂比腦子更快一步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