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田一夫取出包裹了軟布的飛虎爪,在手中掄了兩圈,嗖的一下扔上了三樓露台。
飛虎爪落地,發出的聲音比從樹上掉下來一枚果子,所發出的聲音也大不到哪去。
信田一夫收回繩索,試了試力度,知道飛虎爪已經勾在可以承受自己身體重量的地方,他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旁的兩個人,向另一名女忍者神龜低聲吩咐道:“看好他,彆讓他發出動靜。”
女忍者神龜嗨了一聲,目光不善的看向一旁的伊藤太郎。
這個討厭的累贅,在見麵相互介紹的時候,竟敢拿我的名字開玩笑。
老娘叫伊山靜子,你拉著我的手來了一句‘好名字,好名字,白日依山儘,黃河入海流’是幾個意思?
是嘲笑我在強硬會,跟很多人都保持著親密超友誼關係麼?
當時,伊山靜子在其他人的哄笑聲中,反手一個大耳光就削在了伊藤太郎臉上。
如果不是信田會長喝止,伊山靜子保準讓伊藤太郎參加不了今晚的行動。
信田一夫吩咐完,抬腳撐住牆麵,手臂交替發力,如同狸貓一般,很快就攀上了三樓露台。
雙腳落地,信田一夫迅速蹲下身,隱藏在靠近圍欄的一張搖椅後麵,匆忙觀察了一下環境,起身,正準備向下麵招手,讓下麵的兩個人上來,他剛伸出手,突然愣了一下,唰的一下回頭看向小遊泳池邊那一組雕像。
結果這時,那組雕像,還傳來了人打哈欠的聲音:“怎麼才上來,磨磨唧唧的。小琳,等會兒統計一下他們給我造成了多少損失,這個都需要按價賠償的。”
“好的董事長。”
“花園裡那些花花草草都是我花大價錢從南極移植來的,一根草就按照一億塊錢計算吧,哦,對了,還有空氣,咱家院裡的空氣可都是經過高科技淨化的,他們呼吸一口,也算一億塊錢吧。”
你家的花花草草是從南極移植來的?
南極有花花草草?
好吧,南極還真有花花草草,可是那跟你家院裡這些有一毛錢關係麼?
還有空氣。
你家空氣呼吸一口都要一億塊錢?嗯?
信田一夫反手握住背上的武士刀,不管對方怎麼信口開河,他知道,他們的行動已經暴露了。
露台上原本柔和的幾盞夜燈開始變得明亮起來,小遊泳池對麵,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悠閒的坐在休閒椅上,手中還舉著一個DV,正對著他拍攝。
而在這個男人身旁,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正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回應著那位董事長的滿嘴跑火車。
看清這個女人的相貌,信田一夫眉梢猛的一挑。
這個女人正是遊戲中,那個一直站在魏保國身邊的女人。
也是他們在金交椅水潭邊交手時,唯一沒有出手的人。
看到林小琳,信田一夫已經意識到坐在休閒椅上,正舉著DV拍攝的這個男人,十有八九就是現實中的魏保國。
對方明顯早有準備,而且是一直在這裡等著他自投羅網。
信田一夫額頭隱隱見汗,他飛快的判斷了一下形勢,對能否控製局勢,心中已經沒了底數。
信田一夫迅速做出決定,他在耳麥中低聲吩咐道:“撤”
下完命令,信田一夫迅速出手,抓住飛虎爪繩索就要原路返回。
夜入民宅,被人抓住,是要吃官司的。
更何況,這裡是中國。
他們如果被抓住了,連他們是日本人的身份都不敢暴露,暴露了,就會招惹來意想不到的外交麻煩。